“聽說前一段時間你和賀公子分手了。”
“你怎麼知道的?”
“我們在一次商演見到過,當初他對朋友們說遇到中意的人名叫秦璐璐,我還想會不會是你。”
“哦。”
“怎麼分手了?”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要不咱們複合吧,再怎麼說,你也算是我的初戀。”
“哼,你玩劈腿的時候怎麼沒想起我是你初戀?”
五茶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你還是老樣子,說幾句好話就翹到天上去。”
璐璐冷笑著:“我永遠忘不了你摟著別的女人那一絲不掛的狼狽樣兒!”
五茶突然激憤,狠狠地說:“連自己怎麼被甩都不知道,還好意思揭我的短。真是可笑……”
璐璐聽出他話裏有話,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知道他為什麼甩你嗎?”五茶一臉的輕蔑,“因為你是女的。”
“因為我是女的?難道他是……”
“沒錯,他剛跟你分手就宣布出櫃了,說深思熟慮後認清了自我。哼,你這一身的魅勁兒白使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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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在針線盒裏找出一根針戳進吊牌上的塑料卡口,輕巧得將吊牌取了下來:“你看,這樣就能取下來了,但這種方法隻能用一兩次,不然店家會看出來的。”
曉悠百思不得其解:“拆吊牌跟去掉口紅印有什麼關係?”
“問問姐啊,我就知道你要發問了,”桑桑得意的說,“咱們把衣服幹洗後再把呆牌掛回去,商家一定看不出來的。”
“哇,桑桑,你可真是老江湖啊!”
兩人正說著,突然聽到門外一陣騷動,出去才知道公司的攝影棚此時正亂成一團。
璐璐將攝影棚的門反鎖住,一副要與五茶火拚的架勢,起初五茶還有些紳士的讓讓,但她的長指甲劃傷了他的臉後也急紅了眼,兩人是真拳實腳的打了起來。
一幹人等都圍在攝影棚外,隻能朝門縫裏喊話勸架,愣是進不了門隻能幹著急。
司馬下好在公司,聞訊趕來很是焦急。他見門是反鎖的,便想從門縫裏摸內鎖卻是一點也夠不到。
璐璐淒厲地聲音從室內傳來:“伍達剛你混蛋,你當初負我,現在又損我,我跟你拚了!”
門外的人竟然還有心聽八卦:“五茶,哦,五茶原名叫伍達剛啊?好土。”
司馬見璐璐被推倒在一堆器械裏,氣得指著五茶大罵:“你個混蛋給我住手!”說著將人群撥開,助跑兩步用盡全力去揣門,沒見鬆動又用身體去撞,連撞兩下後終於把實木門上的鎖扣給撞開了。一幫同事湧進棚內,七手八腳將兩人拉開。
五茶的嘴角流著血,臉上兩道長長的紅印,就人向後拉的時候覺得不甘心,抄起一個水杯就朝璐璐扔,那水杯沒準頭,直衝著曉悠的正臉飛襲過來,曉悠忙躲了一下卻晚了一點,杯子擦著額頭飛出去,最後砸在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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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鬧劇終於結束,五茶在經紀人和助理的叫囂聲中護送離開。司馬胳膊脫臼,璐璐崴了手指,兩個似落難鴛鴦般互攙著去醫院就診。
攝影棚一片狼藉,曉悠和幾個現場同事受命清點損失,寫完公物受損報告天都黑了。
曉悠去開水間喝水時將頭發順到耳後,忘記了額頭上有傷口,不小心刮到淺痂,血珠又冒了出來,她忙拿紙巾去擦。
從茶水間的玻璃反光中,她看了看到傷口的樣子,應該不算深,正在糾結會不會留疤的時候,借著玻璃的模糊映影看到褚墨,忙用流海將傷口蓋一下,笑著回頭:“你才忙完啊?”
褚墨剛進公司就聽說了白天發生的事,一臉的心疼:“沒見過你這麼倒黴的。”說著撫起流海看了看傷口,好在隻是皮外傷,另一隻手將剛買的創可貼拿過來幫她貼好。
曉悠背倚著玻璃幕牆乖乖的站著,額頭感受著他輕微的呼吸,眼睛左看右看,怕有同事經過看到怪別扭的。隻聽他問:“挺疼的吧?”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當時就覺得腦袋一癢,沒覺得疼。”將一些頭發向前撥一撥,說:“我就用頭發這樣擋一擋,就算有疤也不明顯的。”
褚墨輕攬著她,讓她的頭靠在自己,喃喃地說:“以前我說,你會倒黴一輩子,那句話我收回。”
曉悠一時沒聽清,正想細問,有同事來路過開水間見到兩人便逗趣道:“喲,小兩口聊天哪。”
曉悠靦腆的笑笑:“我把報告寫完咱們一起回去。”
“好,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