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去包裏取。”
“咦,這什麼呀?”承川從包裏掏出一隻燈泡,看到燈泡裏可以流動的海水和小帆很是驚奇,誇讚道:“哇!藝術品啊超讚哪!”
褚墨困難的扭了扭身子,看了他一眼:“趕緊的放回去,別給我摔了。”
承川則手一哆嗦,燈泡差點掉地上,見褚墨伸手要接忙拿穩了“嘿嘿”一笑:“逗你玩,這麼著緊呀?誰的?”
“你快點放回去!”
“嘻嘻,怪不得沛珊姐向我打聽你有什麼異常,我還納悶怎麼回事?原來老哥你這情況還挺嚴重啊。”
“別瞎猜。”褚墨想朝他揮拳頭,卻因為脖子不靈活沒揮出去。
承川正閑的百無聊賴,總算找著了話題:“我以前就看你對沛珊姐不冷不熱,尋思著你倆可能沒戲。今天看你這麼緊張這個燈泡,當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見褚墨掩飾著用手撓鼻梁,他覺得自己猜對了,見褚墨背過身去不再理他,承川就對著他的後腦勺調侃:“唉,老哥,喜歡上一個人是不是真的有種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裏怕化了的感覺?嘿!我啥時候也能這樣心動一回。”
被人說中點什麼最好的辦法就是沉默,褚墨一隻手撐著腦袋閉目養神。
過了一會兒,他覺承川吱吱唔唔的拽他,不耐煩地將揮揮手:“等喊到號碼再喊我,我睡會兒。”
隻聽身後又發出“唔唔嗷嗷”的悶聲,還帶著無助的哭腔。褚墨不奈煩的睜開眼睛,這一看嚇了一跳——承川把燈泡給吃了!
他著急的說:“怎麼能吃這個?這倒黴孩子快吐出來!”
承川嘴裏被塞得滿滿的,捏住燈泡的螺紋口向外拔了拔,急得站起來蹦了兩下,“唔唔嗷嗷”告訴他真拔不出來。
褚墨這才明白這小子不是開玩笑,是真被燈泡卡住嘴了。
~~~#~~~
“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淘氣?”醫生哭笑不得地看著眼前的病號,“別著急,能解決。”
褚墨問:“大夫,能完整的把燈泡保留下來麼?”
承川一聽這個,立馬一臉怨恨地看向他。
大夫回答:“可以,把下巴摘下來燈泡就能完整的取出。”
承川嚇得一哆嗦,那眼神分明在質疑醫生在開玩笑,摘下巴?這什麼意思?
醫生見狀安慰他:“小夥子,你不要緊張摘完下巴我立即再給你合上,你要特別注意,這一周都不要大張口,不要吃過硬的食物,以免自行脫臼,時間一長就沒關係了。”說完托著承川的臉左看右看,端祥起摘下巴的位置。
承川很激動的掙開醫生的手,比劃了一陣子,發現這樣表達不夠清晰,便捉過筆在處方上顫顫巍巍地寫:疼嗎?
見醫生沒有否認,那就是疼了。
他又寫:別的方法?
醫生拿出一個醫用小錘子:“那得把燈泡敲碎。”
褚墨立馬製止說:“不能敲。”
承川搶過處方激動的寫字,並連用五個感歎號強烈表達著他內心的強烈願望——
敲!!!!!
~~~#~~~
手機來電顯示是2156打來電話,褚墨接了,這還是曉悠第一次主動來電。隻聽她在電話那頭又是問候又是道歉,然後小聲地問:“你的落枕治好了?”
“還沒,還得再等會兒。”好不容易掛的號被承川占用,他隻能重新排。看了看還在漱口的承川,他忙在通話裏問:“問你個事,那燈泡你是用什麼做的?那些白色的和藍色的是什麼?”
“哦,你是說燈泡船呀,是用小孩子做沙畫用的細沙灌進燈泡裏麵的。”
“沙子遇見水會起泡泡麼?”
“起泡泡?你怎麼會這麼問?難道你拆開玩了?”曉悠覺得哪裏不對。
“你隻需要回答沙子為什麼會起泡這個問題?”
“沙子不會起泡,但洗衣粉會。”
“什麼?”
“白沙不夠,我攙了點洗衣粉。”
“呃……沒事了。”褚墨總算明白為什麼承川漱口時不僅有玻璃渣,還有一嘴吐不完的泡泡。他繼續給承川接水:“繼續衝!”
承川又吐出一些泡沫來,整個嘴裏都像吃了生柿子似的發澀:“到底是什麼東西?別是毒藥啊。”
“是洗衣粉。”
承川不放心,越發得愛惜自己的小命:“不行,我還得去問問。”奔回醫生辦公室,“醫生醫生,吃點洗衣粉不會死人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