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趙主管跳槽事件,這是褚墨遇見的第二件不靠譜的事,可現在退租還得付房東違約金,太不劃算。
因為聲音太吵,承川隻能扯著嗓子喊話:“震得我腦仁疼,你家春喜受得了麼?”
褚墨捂上耳邊用下巴指指狗窩,春喜正臥在墊子上哈著舌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承川表示欽佩不已,然後喊出一聲擔憂:“它是不是已經震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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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悠工作滿一周,吳家進出差回來,她滋潤的小日子結束了。
吳家進起初說話還很客氣,人也規規矩矩的。這才相處了兩天就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家長裏短的都要跟她聊聊,口渴了拿起她的杯子就喝。曉悠不好言語,又新買了一個杯子放在開水間的抽屜裏,想喝水的時候就去開水房喝個夠,對於吳家進的行為她盡量理解成不拘小節。
時間一久,她發現不是這麼回事,吳家進指點方案時總是把臉湊得很近;摸鼠標時也不提前說一聲,總是不等她把手挪開就按鼠標;她手機一響,吳家進也得上前瞧一眼來電。整個不把自己當異性看待,讓曉悠渾身不自在。
聽璐璐說,這個吳家進就這樣,喜歡跟女同事搞些小曖昧,但業務水平可以,平時也挺講義氣。建議曉悠學其精華棄其糟粕,忍到學成就解脫了。
曉悠覺得有道理,便一直容忍遷就,漸漸地她發覺這是個錯誤的決定,因為吳家進開始誇自己是紅顏知已了。
吳家進有一個親戚搞品牌酒水代理,因為資金流量大,便開了一家投資公司,經常有一些有高利息回報的生意。在他的遊說下已有幾個同事在他的名下參與集資,得到點不多不少的分紅。得了分紅的人,自然明裏暗裏恭維他幾句,他就當真拽起來當自己是財神爺,開始擺譜端架子。
說起投資生意來,啟東集團現成的一位大神,就是向沛珊,人家老爹少則百萬,多則上億的投資才是真正的大手筆,是他小嘍羅是無法比擬的,所以吳家進的範圍隻能算小打小鬧,管理層對這種情況睜隻眼閉隻眼,隻要他不向客戶伸手,隻要不砸飛迅的招牌,就沒有對此過問。
對於集資的事情,吳家進隻問過曉悠一次,看這丫頭是真的沒錢,後來也不再問了。但是“長舌婦”的毛病還是沒改,特別是喝點小酒後更是揩油揩的順其自然。
這天他一坐下就剔著牙,將鞋脫了,腳丫子架在辦公桌上,酒味和腳臭肆意蔓延,剛說了幾句素材累積就將話題繞到家長裏短,曉悠隻好嗯著啊著。後來他漸漸將話題過渡到他的前任女友們,說自己婚前是如何如何風光,如何如何受歡迎,自己的前前前女友最喜歡舔他的腳指頭,說著說著抓起她的小手要給她看手相,話題也開始向鹹濕情節延伸。
無形有味的騷擾讓人忍無可忍,量變終於升級為質變,紅顏知己瞬間變成了凶神惡煞,元曉悠頭腦一衝,爆發出四個字:“無恥敗類!”
經過她一百一十分貝的呐喊聲,公司的八卦圈新添了爆料談資,從那以後,女同胞們再看到吳家進,都不約而同向他露出蒙娜麗莎的持久微笑,看得他頭皮發麻。
幹得好不如拍的好,拍的好不如吃的開,雖然聽起來惡心,但很不幸這是事實。
自打曉悠吼完那一嗓子,吳家進再沒教過她,有工作單討論的會議時安排她提水跑腿,基本不給她機會參與進去,整個架空將她晾著。
在這種無形打壓下,她的業務水平在小組中當仁不讓的墊底,隔天,終於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