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老了。”花姐揉了揉自己的額角,轉身回到病床上去了。
花姐沒有發現,薄心涼也沒有發現,在醫院的角落裏,走廊的拐彎處,安雲清種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隻能用驚悚來形容。
她剛剛聽到了什麼?
邵子恩和淩顥初,是親兄弟?
雖然薄心涼剛剛沒有明說,可這分明就是擺在明麵上的事情了。
天,這麼大的一個秘密,居然被她這麼輕巧的知道了。
“該怎麼利用這個消息呢?”安雲清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容。
薄心涼離開醫院之後,十幾個保鏢就又不遠不近的跟了上來,盡忠職守的保護著薄心涼的安全。
突然很想散散步,所以薄心涼就拒絕了車輛的承載,暖暖的陽光照射在身上,實在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可是這種舒適並沒有持續太長的,薄心涼就看到了蘇允諾。
“嫂子,居然能在這裏碰見你啊,實在是太巧了。”蘇允諾很是自在的上去打招呼了。
“是啊,真巧。”薄心涼揉了揉臉頰,轉身就要換一個方向走。
“嫂子,先別走!”蘇允諾連忙拉住薄心涼的袖子,“還記得我上次和嫂子說的事情嗎?我想我們需要再談談。”
蘇允諾的話,成功的阻攔了薄心涼離去的步伐。
“有話快說,你最好能拿出一些證據來讓我看看,不然你下次再這樣耽誤我的時間,我就不會對你客氣了。”
“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吧。”蘇允諾的表情有些小心翼翼。
她不敢惹怒薄心涼,更加不敢傷害她。
她今天能夠得到薄心涼的出行路線,還是淩顥初告訴她的。
現在在陰暗的角落裏,不曉得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她要把該說的都說完,不該說的,卻一個字也不能透露,就要這麼錯過一個挑撥薄心涼了淩顥初感情的大好機會,想想還真是有些可惜呢。
最後薄心涼還是選擇了一個咖啡廳坐下,在外麵靠窗的位置。
薄心涼能夠感覺到,蘇允諾今天的出現不是偶然,有人在背後默默的推動著,她還是乖乖受著比較好。
“有話就說吧,我比較窮,請不起你太多杯的咖啡,你隻有這麼幾分鍾的時間。”
薄心涼的語氣冷硬。
我比較窮。
蘇允諾聽到這四個字,嘴角抽動了幾下。
她怎麼突然覺得,這女人好不要臉啊。
“有關你母親的死,這件事情的疑點很多,凶手可以從幾個方向來判斷,要麼是你的仇人,要麼是你母親的仇人,要麼就是……”蘇允諾說到這裏時,稍微停頓了一下,看著薄心涼的反應,“最後一個可能,就是大哥的仇人。”
蕭山月的仇人隻有蕭妙月。
薄心涼的仇人隻有薄家人,以及她的一眾情敵們。
而淩顥初的仇家,那可就多了去了,遍布在世界各地,哪裏都有。
可是真正能夠無聲無息的傷害蕭山月,這樣的仇家,又好像不存在。
“我不是來聽你排除,有話直說,有屁快放,我看見你真的特別難受,咱能不膈應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