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心涼反握住淩顥初的手,手心裏有黏膩的汗水,顯示著她緊張的情緒。
“我們該去接孩子了。”薄心涼低聲說。
“已經在路上了。”
“哦。”
緊接著就是長遠的沉默了,薄心涼依舊死死握著淩顥初的手,指甲和骨節都是白的,臉蛋也是一點血色都沒有。
薄心涼這樣的狀態,實在是看的淩顥初心疼不已。
將車子停在路邊,淩顥初捧著薄心涼的腳,一個吻就落了下去,很輕很柔,就像是在撫慰薄心涼不安的情緒。
“我不知道她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不過既然你不想告訴我,我就不問,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的,就是無論剛剛安雲清告訴了你什麼,全部都是假的!”
“假的?”薄心涼眼底有一閃而過的驚喜,“那你告訴我,伯赫的親生母親到底是誰?”
“是……”淩顥初有些語塞,最後還是說了一句,“是你,隻是你。”
“這樣啊。”薄心涼勾了勾唇角,在淩顥初的下巴上輕輕吻了一下,“我沒事了,你繼續開車吧。”
車子緩緩發動了,薄心涼靠在車座上,突然問了一句,“我那天在你身上找到的那根女人頭發,就是安雲清的吧?”
“嗯。”
剛剛在咖啡館的時候,薄心涼注意到,安雲清的臉色很不好看,頭發也是幹枯毛躁的,一看就是長時間營養缺失的結果。
按照這樣來判斷,安雲清看起來的確很像是被囚禁了很久,可是薄心涼卻有些想不通。
為什麼安雲清被虐待了,身上卻一點傷痕都沒有,而且她出來之後,也沒有找蘇允諾算賬的意思。
而且,蘇允諾真的就這麼恨她麼?恨到要每天折磨才能解氣?
如果隻是為了趕走一個情敵,直接殺了不是更加幹淨麼?
正在思考中,淩顥初已經把車子停在了路邊,淩伯赫也在路邊對他們揮了揮肉乎乎的小手。
看到淩伯赫,薄心涼感覺整個人都變得愉悅起來了。
連忙下車跑到淩伯赫身邊,薄心涼一把將他抱起來,臉上帶著如釋重負的表情。
“媽咪你怎麼了?”淩伯赫感覺到了薄心涼情緒的不對勁。
“沒什麼,就是想你了。”薄心涼笑了笑,眉眼彎彎。
“哦。”淩伯赫應的乖巧,“我們回家去吧。”
薄心涼拉著淩伯赫蹦蹦跳跳的回去了,淩顥初看著這一幕,心裏有一種蛋蛋的憂桑。
他怎麼還是覺得,他耐著性子哄薄心涼半天,還不如淩伯赫的一句媽咪來的有用?
“你怎麼了?”薄心涼也同樣注意到了淩顥初不怎麼好看的臉色。
“沒。”言簡意賅的一個字。
薄心涼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淩伯赫卻沒有給她再次開口的機會。
“媽咪,過幾天就是我的生日了,媽咪想要送什麼禮物給我啊?”
看著淩伯赫期盼的小眼神,薄心涼感覺有些愧疚。
如果不是淩伯赫今天開口了,薄心涼還真的不知道他馬上就要過生日了,這個媽咪還真是挺不稱職的。
“那,你想要什麼禮物啊?”薄心涼順著淩伯赫的話問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