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冷血,而是這個故事實在沒頭沒尾的厲害,激不起她半點的同情心,而且邵子恩還沒了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必須要她循循善誘才行。
“那雲清是怎麼死的?”薄心涼試探性的問,“總不會是淩顥初弄死的吧?”
“知道什麼叫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嗎?”邵子恩的雙手握成拳頭,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那次是淩顥初約她出去的,可淩顥初自己卻沒有去,等我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去找雲清的時候,雲清已經隻剩下一句焦黑的屍體了。”
這麼一說,這個故事的確是悲傷起來了。
隻是找了個男朋友就變得天怒人怨,這個雲清的境遇和她還真是很相似。
“可我還是不能理解,你就是因為這件事而怨恨淩顥初嗎?”薄心涼輕飄飄地拋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還不夠嗎?”
“哪裏夠了?”薄心涼無奈的扶額,“說來說去,害死雲清的人都不是淩顥初,你也說了,你很早就喜歡雲清,那你為什麼不去追她?
你從來沒有為保護她而做出任何努力,現在又憑什麼把罪責全部推到淩顥初身上?你是沒了心上人,他是死了女朋友,誰會比誰更難過?”
“死了女朋友?”邵子恩不屑冷笑了一聲,“你以為淩顥初是真的喜歡雲清?”
“什麼意思?”薄心涼警惕的問。
“我早就告訴過你了,淩顥初交往女朋友,都隻是為了保護他心裏的那個女人,雲清對他而言,隻不過是個擋箭牌。所以他可以毫不猶豫的推雲清去死,現在,你也一樣。”
“隨你怎麼說好了。”薄心涼把頭轉到一邊,垂在身側的手卻隱隱攥成了拳頭。
她不相信邵子恩說的,一句都不信。
淩顥初對她好不好,沒有人會比她更清楚,這樣的寵溺,根本不可能是對待棋子的態度。
“不對你好,怎麼能叫你心甘情願的被他利用?”邵子恩一針見血的指出了薄心涼心中所想。
“與其利用我,他還不如直接娶了薄嬌蕊來的方便,我從來都不是什麼好地利用的蠢女人。”
“你是不蠢,可你天真,雖然看上去拒人於千裏之外,可你這顆心,最容易被人溫暖了,不是嗎?”
“不、是。”薄心涼一字一頓的說,“我會被溫暖,是因為給我溫暖的那個人,叫淩顥初,我會在短時間內動心,同樣是因為,我麵對的人是淩顥初。我不是容易被溫暖,我隻是拒絕不了淩顥初。”
她拒絕不了的,是愛情。
“真是癡心一片,我看著都要感動了。隻是你的情郎,現在正在和別人恩愛,你就隻能跟我去某個無名小島上過日子了。”
“他會來帶我走的。”薄心涼說完這句話就閉上了眼睛。
她不要相信邵子恩,也不要相信淩顥初,她隻相信她自己,相信她的判斷。
淩顥初不可能是在利用她,也不可能就這麼放棄她。
薄心涼話語裏篤定的信任讓邵子恩怒火中燒,用力抬起薄心涼的下巴,邵子恩力道大得仿佛要將薄心涼的骨骼就這麼捏碎。
“這麼相信他?我到要看看,如果淩顥初真的費勁千辛萬苦找到了你,可你卻已經變成了一身肮髒的殘花敗柳,他還會不會像現在這麼稀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