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薄心涼想勸阻,可小何明顯什麼都聽不進去,沒辦法,薄心涼隻能高高的舉起手,大聲的說了一句:
“你再哭我打你了!”
這句話果然有效,小何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眼睛腫成核桃狀,卻是沒有眼淚再掉出來了。
見小何不哭了,薄心涼這才放緩了語氣。
“你就先在這裏住著,要是蘇允諾來找你了,你就告訴她,我把錄音和收據都備份了,要是你死了,我就會為了自保而把證據都抖出來,跟她魚死網破,這樣他肯定就不敢拿你怎麼樣了。”
這話聽起來好像挺有道理的,小何認真的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
“就按你說的辦。”
除了這個方法,她也沒有其他自保的方式了。
看到小何終於開竅,薄心涼鬆了一口氣,對著石小暖使了個眼色,兩人也沒多說什麼,起身離開了。
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了,要是再不回去,就沒辦法在淩灝初哪裏圓謊了。
隨便攔了一輛出租車,薄心涼和石小暖並排坐在後座上,不停的催促司機快點再快點。
“心涼,你打算怎麼做?”
把這些東西抖出去,那個女人肯定就玩完了,真是怎麼想痛快。
可薄心涼卻隻是輕輕搖了搖頭,“什麼都不做。”
“你要就這樣放過她?”石小暖不可置信的問。
這種以德報怨的行徑,可不是薄心涼一貫的做事風格。
“我不是要放過她,而是要以靜製動。現在淩灝初和蘇允諾的關係還沒有徹底鬧僵,如果我毀了蘇允諾,淩灝初一定會心存芥蒂。
而且我能不能毀了她還是另一說,蘇允諾身後不僅有淩灝初,還有淩灝初的母親。
就目前的情況看來,蘇允諾並沒有將我怎麼樣,我卻一出手就要毀人前程,無論怎麼看,都是我理虧。
要是我這次真的把蘇允諾給逼急了,她一發狠,跟我魚死網破了,這可就得不償失了。”
聽著薄心涼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石小暖眨了眨眼睛,半晌才蹦出一句:
“說來說去,你不就是害怕,一旦你和蘇允諾站到了對立麵,你和淩灝初就不能好好在一起了麼?還把你未來婆婆都牽扯出來了,真是夠了。”
薄心涼:“……”
原來她抱著的,居然是這個想法麼?連她自己都沒有看出來,石小暖卻在關鍵時候一語道破天機。
“可能是因為,有了心上人的女人,都比較膽小吧。”
她其實,很害怕失去淩灝初的。
人啊,果然是不能寵不能慣,更加不能習慣成自然。
做了將近兩個小時的車,薄心涼終於回到了市裏,揉了揉昏沉的腦袋,薄心涼終於擺脫了那種想吐的感覺。
“我以後再也不做這麼久的車了。”薄心涼靠在石小暖的肩膀上,一張小臉刷白刷白的。
石小暖拍了拍薄心涼的肩膀,剛想說些什麼話來安慰她,一道強勢的男聲就插了進來。
“你還想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