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有關這次你毆打蘇允諾的小姐的事情,你有什麼解釋?你會當眾為她道歉嗎?”
“據說淩總本來的未婚妻,應該是你的姐姐,是你上位,請問你是用了什麼手段做到這一點?”
“昨天有記者拍攝到你和淩家的另一位公子從酒吧包廂裏出來,請問你們去做了什麼?”
“聽說你之前和淩家的公子有過一段戀情,你們現在是舊情複燃嗎?”
“有了未婚夫還和前男友糾纏不清,請問你對你這種行為有什麼解釋?”
問題一個接一個地湧上來,記者們語速快到讓薄心涼有一種腦袋要炸掉的感覺。
她打了蘇允諾已經是禮拜之前的事情了,當時那個記者也並沒有將這次的事情曝光,她還以為是被淩顥初壓下去了。
還有她昨天送淩塵遠回家的事情,連她都沒能想到她會去送淩塵遠,可這些記者卻將這些事情抖了出來。
陷阱,陷阱。
從頭到尾都是陷阱,所有人都在欺騙她,所有人都在謀劃她,所有人都在想著該怎麼不著痕跡的除掉她。
當初在學校裏,那些記者推開門一湧而上的場景忽然出現在腦海裏,和眼前的事物重疊在一起,明晃晃的閃光燈舉在她麵前,一連串問題咄咄逼人的向她拋來,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時間。
身邊似乎還有那個一絲不掛的老師在撫摸著她的身體,臉色猛地變白,一陣接一陣的惡心感從胃裏翻湧,那種羞恥的感覺,就像是被人扒了衣服扔在大街上。
嘲笑和冤屈鋪天蓋地的朝她蔓延過來,那些鄙夷的眼神像是刀子一樣刺過來,沒有人相信她,一個都沒有。
似乎是根本沒有意識到薄心涼的不對勁,記者的問題仍然一個接一個的拋過來,將薄心涼圍在一個圈子裏,四麵八方都是密不透風的人牆。
眼神逐漸變得渙散起來,薄心涼開始漫無目的的在人群裏搜索著什麼,對周圍的記者視而不見。
忽然,薄心涼的唇瓣動了一下,記者們驚喜的衝上去,以為她要說些什麼,結果卻是什麼也沒有聽到,隻能依稀判斷出,薄心涼說的是一個人名。
“淩顥初……”
薄心涼喃喃自語著,雙手緊緊攥成拳頭,牙齦咬的咯咯直響。
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又變成了隻有她一個人?
臉色依舊慘白,薄心涼白皙脖頸上的青筋清晰可見,唇瓣卻是豔紅一片,有種極致的美感。
耳膜嗡嗡直響, 薄心涼感覺眼前的景物全都變得模糊,抽象起來,最終隻剩下了那晃的她眼睛生疼的閃光燈。
忽然想起了什麼,薄心涼轉身就跑,有記者察覺到想要上前堵住她的道路,全部被她大力推開,她甚至是踩著跌倒記者的身體跑過去的。
“打人了打人了,淩氏公司的未來少夫人,打了人就跑了!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某一個被薄心涼推倒的記者就勢坐在地上,開始撒潑打滾。
一旁的記者見狀,連忙拿起相機來拍個不停,生怕錯過這麼大的一個新聞。
身後的事情,薄心涼一概是不知道的,她現在隻想快點見到淩顥初。
她這次不是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