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薄心涼,淩顥初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忙碌,從把薄心涼送回言明院開始,薄心涼就基本上沒有見過他,隻是半夜能感覺到有人在她額頭上吻了又吻,像是在極力克製著什麼情緒,兩人的作息時間就這麼錯開了。
淩顥初不在,薄心涼就徹底不能出門了,現在陳德被分配到鄉下務農,言明院裏連個能做主的人都沒有,她就隻能認命了。
百無聊賴地拿著手機,薄心涼其實是想給淩顥初打個電話的,可是一想到他那麼忙,就還是算了。
現在石小暖也有了工作,還有了一個不懂開口的追求者,她現在連個聊天的人都沒了,簡直不能再悲催。
怎麼就成多出來的那一個了呢?薄心涼始終搞不清楚,事情為什麼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手機就是突然響了起來,薄心涼有些詫異地看了看,發現是淩塵遠給她打的電話之後,越發覺得奇怪了。
上次說的那些什麼“分手之後做朋友”的話,全部都是隨口應和的。
在薄心涼看來,分手之後繼續聯係,要麼是在裝大度,要麼就是念念不忘想複合。
淩塵遠,明顯屬於後者。
她可以做到分手之後無惡語,還想繼續做朋友,那是不太可能的。
這麼想著,薄心涼也沒有掛斷電話,隻是把它放到一邊,就當是無人接聽好了。
可淩塵遠卻是鍥而不舍,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過來,大有薄心涼不接聽,他就不罷休的勢頭。
無奈的歎了口氣,薄心涼拿起手機來接通了電話。
“什麼事?”薄心涼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耐煩一點,好讓淩塵遠知難而退的掛掉電話。
可等到電話那邊的人一開口,薄心涼就有些詫異了。
說話的居然是個女人。
“請問是薄心涼小姐嗎?”禮貌而恭敬的話語,像是服務員的語氣。
薄心涼皺眉,但還是回答了對方的問題,“是我。”
“能麻煩您來一趟野酒吧嗎?您的朋友在這裏喝醉了。”
淩塵遠喝醉了,可是這好像不關她事,不管從哪一個層麵來講,這個時候都不該來聯係她。
更何況,野就是她當初打工的那個酒吧,要是一會兒碰見了邵子恩,又是一番事端,還是不要去了。
“不好意思,我現在不在市裏,你有什麼事情還是聯係淩塵遠的其他親朋好友吧。”薄心涼說完,就要掛斷電話。
服務生似乎是察覺到了薄心涼的意圖,連忙說:“可是這位先生的手機裏隻儲存了薄小姐您一個人的手機號啊。”
隻有她一個人的手機號碼。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句話,薄心涼不然就狠不下心去掛斷電話了。
“你先照顧好他,我盡快趕過去。”說完,薄心涼就掛斷了電話。
不管怎麼說,淩塵遠當初對她還是很好的,如果沒有那次出軌,薄心涼也不會這麼快就跟他分手。
而且淩塵遠和淩顥初不一樣,他不自立也不自主,完全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而且還是被慣壞的那一種。
誰會忍心對一個孩子下狠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