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什麼?”邵子恩很是隨意的問。
“你說過了,我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薄心涼抬起手腕來看了看時間,“所以,你還是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了。”
眼眸瞬間沉了下來,一陣煩躁從邵子恩的心底湧上來。
這種煩躁來得太過突然,突然到他連掩飾都來不及,就被對麵的薄心涼察覺了。
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薄心涼有些不解,她還什麼都沒說呢,這男人怎麼就生氣了?
“你是在嫌棄我?”邵子恩眼眸裏的光彩有些異樣。
“說實話,我一直都在嫌棄你,隻是沒想到你這個時候才發現。”薄心涼笑的很是純良,“我隻想問你一句,你要怎樣才肯放過孤兒院。”
邵子恩很想說,孤兒院的事情和他沒有半點的關係,可是看著薄心涼臉上清淺的笑容,他突然就不願意解釋了。
“想讓我放過他們很簡單,隻要你跟我睡一次,我一定不會再為難他們。”邵子恩笑了,潔白的牙齒露出來,“怎麼樣,這個條件是不是輕鬆的很?”
揉了揉額角,薄心涼忽然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我隻能用‘你在做夢’這四個字來形容你剛剛的話。”
“這麼貞烈?”邵子恩毫不掩飾他的譏諷,“一個已經和男人同居的女人,一邊要保護那群毫無幹係的孩子,一邊要為了自己的貞操而死不妥協,我真不知道該說你是自私還是無私了。”
和淩灝初同居了這麼久,她的身子幹淨的一如往昔,這樣的事情說出去誰都不會相信,就連薄心涼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連一個殘花敗柳你都不放過,邵先生還真是饑渴難耐啊。”薄心涼晃動著手邊的水杯,看似平靜的動作卻掩飾不住她開始泛白的指甲。
而邵子恩卻好像絲毫沒有被薄心涼的話語激怒,“對於男人而言,女人隻要能用就行,更何況坐在我麵前的還是一個尤物。”
拿起咖啡杯,邵子恩用它和薄心涼的水杯碰撞了一下,發出“叮”的一聲響,很清脆的聲音,在這個時候聽起來卻有種警告的味道。
“生死一念之間,是你原本就已經不幹淨的身子重要,還是孤兒院裏的那些孩子重要,你自己掂量掂量。”
“你為什麼這麼喜歡威脅我呢?”薄心涼皺眉,指甲從泛白變成了發紫,“上一次和淩灝初搶女人的時候,你用的也是這麼不入流的手段麼?那我就能夠明白,你為什麼會輸了。”
“什麼意思?”邵子恩的語氣在一瞬間變得危險起來。
“因為你的手段下作。”薄心涼一字一句的說,“你的手段,就像你你的人一樣下作。”
“砰”的一聲,邵子恩硬生生把手裏的咖啡杯捏碎了,原本澄澈懶散的眸子變得猩紅一片,顏色甚至比他掌心裏溢出來的鮮血還要濃烈。
“真不容易,我居然也能戳中你的痛處。”薄心涼笑著看著邵子恩,纖細的手指一根一根鬆開,又一根一根攥起。
“激怒我,對你沒有半點好處,不想死的,就給我閉嘴。”
邵子恩說的每一個字,都想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果真是怒了。
薄心涼笑,她最喜歡和失去理智的人討價還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