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還要找心涼!”石小暖想也不想,直接拒絕。
“陳德。”淩顥初冷冷的叫出一個名字,石小暖還沒反應過來他這是想要做什麼,後頸就突然感到一陣疼痛,緊接著就昏迷不醒了。
“把這個女人保護好。”
石小暖在薄心涼心裏占據的地位非常之重,他不能讓這個女人有任何的損傷。
“那心涼小姐的行蹤……”陳德的語氣裏有掩飾不住的擔憂。
“我會找到她的。”淩顥初骨節分明的手指一根一根地舒展開,在一根一根的緊緊攥成拳頭。
他想,他知道薄心涼是被誰帶走的。
——
薄心涼是被凍醒的。
現在已經是夏天了,即便是淩晨,氣溫都不應該這麼低,可薄心涼卻是硬生生打了個冷顫之後才清醒過來,原本淡粉色的指甲都被凍成了青紫色。
敲了敲依舊昏沉的額頭,薄心涼第一眼看見的,是刺眼的白,散發著絲絲縷縷的寒氣,就像是……
冰塊!
她居然被人帶到冰庫裏來了!
這個認知一出現在薄心涼的腦海裏,當即就有一陣寒氣從足底竄上來,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裏。
想要坐起身,可是薄心涼現在四肢僵硬的厲害,每一次的移動都是緩慢而僵硬的,移動了半天居然隻能翻個身而已。
“醒了?”陰冷的男聲從陰暗的角落裏傳來,同樣帶著刻骨的冷。
“怎麼又是你啊?”薄心涼每說一句話,就要重重的喘息幾聲,“你是不是真的有病啊?怎麼就不能放我一忙呢?”
“因為你現在渾身上下,都打著淩顥初的標簽。”邵子恩從陰影處走了出來,抬起了薄心涼的下巴,“如果我放過了你,又要到哪裏去找一個全新的目標呢?”
“有病。”薄心涼除了這兩個字,什麼也說不出來了,隻能僵硬的把頭轉到一邊,不停的咳嗽著。
原本慘白的臉色,因為這劇烈的咳嗽聲而泛起了紅暈,看起來頗有幾分讓人心疼的味道。
“你要是在淩顥初麵前也露出這份姿態,又怎麼會讓蘇允諾那個女人占了先機?”邵子恩有些嘲諷的笑了笑,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到了薄心涼的身上。
原本這是一個非常暖心的動作,可是薄心涼卻覺得身上的這件衣服,比周圍的冰塊還要冷,隻是可惜她現在沒什麼力氣,不然一定會把衣服脫下來,重重的甩到邵子恩的臉上。
“你把我抓到這裏來到底是要幹什麼?”
看了看四周依舊冒著寒氣的冰塊,薄心涼有一種邵子恩要直接把她凍死在這裏的感覺。
“你說你這麼美的一個女人,要是被我做成標本雕刻在冰塊裏,永久的保存著你的美麗,是不是一件很完美的事情?”
邵子恩的語氣陰測測的,聽的薄心涼寒毛直豎,一貫平靜無波的眼睛裏也有了一絲裂縫,掩藏不住的恐慌從裏麵泄露出來。
“嚇嚇你而已,你還當真了?”邵子恩在薄心涼的臉頰上不輕不重的掐了幾下,“在你看來,我就是這麼喪心病狂的一個變態嗎?”
難道不是嗎?
薄心涼咬牙,將這一句險些脫口而出的怒斥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