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快點著陸啊。”薄心涼說完,就感覺身子微微傾倒了一下,到了。
下了飛機,薄心涼懶懶的伸了個懶腰,臉頰上有於睡眠而引起的紅暈還沒有消退,看上去有一種不同於平時的嬌俏。
“走吧。”淩顥初自然而然的拉起薄心涼的手。
微微愣了一下,薄心涼就把手從淩顥初的掌心裏抽出來了。
看了看空落落的掌心,淩顥初也沒有惱怒,隻是問了薄心涼一句:
“你覺得,我們出現在你母親麵前的身份應該是什麼?姐夫和小姨子嗎?”
當然不行!用這樣的身關係出現在蕭山月的麵前,就是沒病也會被氣個半死。
淩氏總裁訂婚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他們現在能夠告訴肖蕭山月的關係,隻能是男女朋友。
猶豫著將手放到了淩顥初的掌心裏,薄心涼垂著睫毛,不發一言的默默跟在他身旁。
到達醫院的時候,石小暖的電話剛剛好打過來,看了看時間,石小暖應該是剛剛結束早自習。
“心涼,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會又複發了呢?”石小暖的話語裏有掩飾不住的焦急,好像正在生病的人是她的母親一樣。
“應該沒什麼事的,我先進醫院看一下,出來了再聯係你。”說完,薄心涼就掛斷了電話。
病房裏,蕭山月還在睡覺,原本豐腴而美麗的女人,在病痛的折磨下變的骨瘦如柴,蒼白到病態的臉色,雜亂而花白的頭發,甚至連眼窩都是下陷的,很難想象,這樣一個老人在年輕時,曾經擁有過怎樣的傾城色。
深呼吸了幾下平複情緒,薄心涼帶著淡淡的笑意走進病房,從一旁拿起熱毛巾來仔細的替蕭山月擦拭著裸露在外的肌膚,動作輕柔而細致,盡可能的不驚擾到正在睡眠的母親,可蕭山月還是在薄心涼觸碰到她的那一刻就清醒了過來。
“心涼,你怎麼來了?”蕭山月的語氣裏有掩飾不住的詫異,更多的卻還是驚喜。
“我想媽媽了。”薄心涼笑,溫柔的就和一般承歡膝下的小女孩沒什麼不同,手上替蕭山月擦拭的動作卻是沒有半分的停頓。
“就是想我了,也不能這麼一聲不吭的就跑過來啊?你的學業怎麼辦?眼看就要大學畢業了你找工作了沒有?”
即使纏綿病榻,即使形容枯槁,蕭山月依舊和普通的母親沒區別,字字句句都是在為自己的女兒籌謀擔心。
說起來,薄心涼已經很久沒有去過學校了,一是因為她的成績優異,是老師心目中的特等生,又臨近大學畢業,多請一段時間的假也是沒有關係的。
而第二個原因,就是因為淩顥初了。
不過這些可不能告訴蕭山月,手上擦拭的動作不停,薄心涼笑意盈盈,“你女兒我這麼優秀,公司都是搶著要我的,怎麼會找不到工作呢?”
“一點都不謙虛。”蕭山月嗔怪的在薄心涼額頭上輕輕敲了一下,臉上的神情,卻還是驕傲居多。
忽然,蕭山月的餘光看到了,一直站在病房門口的淩顥初,有些疑惑地在薄心涼肩頭上推了推。
“心涼,那是誰啊?”
手上的動作忽然停頓了一下,薄心涼沒有回頭,唇角勾起的弧度,卻是慢慢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