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就有一種寒毛直豎的感覺,薄心涼撤回目光,淡定的換了個方向,繼續行走。
“你現在一定很得意吧?”薄嬌蕊的聲音幽幽的響起,“不過你也得意不了多久,就算淩顥初再差,我嫁進去也是隻賺不賠,哪像你,你就連男人,都是被我用過的!”
“你就連男人用的都是我不要的,你都不嫌髒,我還有什麼膈應的?”
薄心涼笑的雲淡風輕,看向薄嬌蕊的眼神帶著挑釁,“明天就要訂婚了,我現在這裏祝福姐姐新婚快樂,畢竟後媽不好當。”
薄心涼這句話說得是一點也不客氣,要是在平時,薄嬌蕊肯定會受不住刺激衝上來的,可是今天,她隻是用那種幽怨的眼神看著她,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皺了皺眉,薄心涼沒有多做糾纏,轉身離開,盡可能的忽略掉身後那讓人如芒在背的感覺。
說來也奇怪,整整半個月了,薄心涼硬是沒有見過淩顥初一麵,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逃婚了。
而且整整一天,薄心涼都覺得這城堡裏的氣氛不太對,她竟然連陳德也看不見了!
看來今天諸事不宜,她還是回房間的好,免得牽連到她什麼。
單手搭在門把上,薄心涼還沒有用力,房門忽然就被人從裏麵打開了,一陣刺鼻的氣息傳來,薄心涼下意識捂住口鼻。
後頸在同一時間被人重擊了一下,一陣暈眩感傳來,薄心涼身子搖晃了幾下,最終還是無力的跌下去,身子軟綿綿的靠在一個溫熱的懷抱。
好像……有點熟悉。
不曉得暈了多久,薄心涼的意識終於清醒了起來,可身子還是軟綿綿的沒有半點力氣,就連眼睛都睜不開。
似乎有人正在她的臉上身上不停的肆虐著,就連頭發都被揪的生疼,硬生生讓她倒抽了一口冷氣。
“吱呀――”
房門打開的聲音,緊接著傳來的就是皮鞋和地麵摩擦的動靜,薄心涼感覺有人走到了她的身邊,目光專注而火熱的看著她。
“弄好了嗎?”
這是……淩顥初的聲音!
“可以了,隻需要帶上頭紗就行了。”化妝師恭敬的回答著。
“嗯。”淩塵遠低低的應了一聲,伸手抬起薄心涼的下巴,細細的看著這如畫的眉眼。
眼明手快的衝著一眾化妝師擺了擺手,陳德麵帶笑意的看著依舊在昏睡的薄心涼,悄悄的關上了門。
沒有回頭,淩顥初聽到房門被重新關上的聲音,蹲在了薄心涼的麵前,從旁邊拿起一瓶沒有開封的水,細致的給薄心涼喂了進去。
涼涼的水劃過咽喉,薄心涼感覺力氣逐漸恢複,起碼,有睜開眼睛的力氣了。
太久沒有看到光亮,薄心涼覺得四周的光線有些刺眼,唯獨離她最近的淩顥初的是柔和的。
“怎麼回事?”薄心涼說話的語調有氣無力的。
“薄嬌蕊逃婚了,我需要一個新娘,所以你來到這裏了。”淩顥初的解釋似乎很是理所當然。
可那也隻是似乎而已。
薄心涼還記得,昨天薄嬌蕊在她麵前說的是“就算淩顥初再差,我嫁進去也是隻賺不賠。”
這就說明薄嬌蕊根本沒有逃婚的意思,她不敢忤逆薄宇泰,更不敢得罪淩顥初,所以就算再不情願,她也忍了。
所以……
“你在說謊。”薄心涼說的是陳述句,語氣篤定的厲害。
“丫頭太聰明,不好騙啊。”淩顥初笑,“薄嬌蕊不是逃婚,她是被綁架了,可這兩種情況對於我來說,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