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現在要去找人了,再見。”薄心涼擺擺手,轉身就走,發梢在空氣裏打了一個旋,很優雅的弧度。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找個人而已,她不會很走心的。
靠在庭院的牆壁上,薄心涼微微鬆了一口氣。
沒事找什麼人啊,這借口真是一點也不漂亮,無非就是怕淩顥初先看到薄嬌蕊,所以才讓她打頭陣罷了,還真以為她看不出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有些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薄心涼站直身子,緩緩向後看去,眼眸不自覺放大。
“你就是淩顥初。”薄心涼說的是肯定句,漂亮的眼眸沉了下來,一種被人耍了的感覺浮上心頭。
“聰明的丫頭。”淩顥初靠在樹幹上,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香煙,淡淡的白色霧氣從他薄薄的唇瓣中溢出來。
有些嫌棄的轉過頭去,薄心涼垂下睫毛,狠狠的翻了個白眼,再抬起頭的時候,靈動的眼眸卻已經平靜的像是一潭死水。
吐出一口煙霧,淩顥初勾了勾唇角,笑意不達眼底。
薄心涼比薄家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漂亮,那種靈氣,不是更加不是每一個美女都可以擁有的。
特別是她的一雙眼眸,眼角微微上挑,瞳孔光華流轉,黑白分明如美玉,千言萬語都能從她的眼睛裏流露出來。
可明明擁有這麼得天獨厚的外形條件,薄心涼非要把它掩藏起來,把原本靈動的瞳孔變成了沉寂到極點一雙眼睛,像是一潭能夠把人溺斃的死水。
一潭能夠,溺斃他的死水。
掐滅了手上的煙蒂,淩顥初大步走到薄心涼身邊,單手撐在薄心涼的身側,俊朗到人神共憤的臉龐忽然就湊近到了薄心涼的鼻息之間。
眨巴了眨巴眼睛,薄心涼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
壁咚?
“姐夫,你不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有點太近了嗎?”
“近嗎?”淩顥初笑,“我們還沒有到負距離的地步,怎麼能算近呢?”
負距離?
薄心涼琢磨著淩顥初的這句話,波瀾不驚的表情有了一絲裂縫,臉頰冒起了一陣又一陣的紅暈。
“這就臉紅了?年紀不大,懂得還不少,思想真不純潔。”
薄心涼:“……”明明是他胡言亂語,怎麼就成她思想不純潔了?
看著薄心涼不斷變換的表情,淩顥初笑的越發明朗,隻是勾了勾唇角,就有一種讓周遭景物都黯然失色的感覺。
一個男人,好看到這種地步,真的是一件有些危險的事情,更何況這個男人的危險之處,遠遠不止於外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