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陶楊和鈴鐺的反應快,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便被雪人扛到了肩膀之上,雪人開始狂奔,像是飛行,腳不著地,就算是踩在雪地之上,也隻是留下很淺的腳印。而在他們的耳邊隻有呼呼的風聲。
那些雪人一個騰空可以躍出十多米遠,動作敏捷如同猴子一般。但是他們的手臂死死護著肩上的人,全然不必擔心會被甩出或者拋落下去。
知道跑出了很遠的距離,陶楊他們才明白過來,這些雪人是在幫助自己,絲毫不用擔心和害怕。
他們一個個你追我趕,如同一群放學的孩童,權且當做是一種遊戲罷了。幾分鍾時間,這些雪人帶著陶楊他們已經跑出了一片山穀。他們在奔跑的時候,竟然毫不顧忌肩膀上人的感受。或許他們真的把人當成了一種玩物。這樣被沒有正行的胡亂扛著,他們想招呼一聲,可是語言不通啊!
原本陶楊身上的衣服就很單薄,現在被這樣風馳電掣般的行進著。可憐的耳朵與臉龐,如同刀子在割一樣,鑽心的刺痛。有時候他甚至覺得,這刺痛的耳朵原本就不屬於他自己。而長在他的腦袋上如同擺設一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行進了多少路程,陶楊覺得耳朵不那麼痛了,反而覺得熱乎乎的。一身都熱乎乎的,在也不感覺寒冷。身後的雪山在快速的倒退。他們並不知道這些雪人要將他們帶到那裏。他們所有的人都像是坐了過山車,比那刺激,沒有人清醒的,都是感覺頭暈目眩。
雪山在眼前一點點的消失,卻說這雪人的行進速度,堪比飛機還快,漸漸的,隻能看見半山腰的雪上了,山腳之下,是一條河流,河麵上結著厚厚的冰層,可以斷定在冰層之下,有又不斷流的河水,應該是雪水。或者是從山中流出來的山泉。河岸的兩邊,裸露的岩石,被風霜侵蝕的有些發黑,這裏好像常年都不生長草木,即使有些許的矮小的樹苗,也不知道品種。
在一塊開闊的河岸上,或者說是一塊平坦的戈壁。那些雪人放下了白恒他們。輕輕的,像是愛護自己的孩子一樣,生怕有些許的閃失。他們並不留戀與人類的交往,而是大跨步來到冰麵之上追逐玩耍了起來,就像滑冰運動員一樣,在冰麵上坐著不一樣的動作。那麼的優雅,那麼的穩健,那麼的協調。你追我趕,有時排成一隊,有時形成一個圓圈,有時亂七八糟。他們空中吱呀學語,在說著他們自己的語言。一會兒他們似乎是玩耍夠了,並不留戀的離開,快速的消失在了眼前。
天色漸晚,白冰雙手撐著膝蓋,嘔吐了起來,隻吐得胃部沒有什麼東西了才停止下來。
陶楊看看人群忽然問道:我哥呢?你們看見白恒了嗎?
白恒走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