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子跟晨王妃失蹤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皇城,皇帝陰沉著臉,在禦書房來回踱步越想越氣,地上都是盛怒之下揮落的奏折。
據刑部報告,昨夜刑部大牢的守衛跟獄卒全部被迷藥放倒,好啊,這都能輕輕鬆鬆的闖入刑部劫人了,朝廷的麵子往哪擱?他皇帝的臉麵又往哪擱?豈有此理,廢物,都是一幫廢物,皇帝惱羞成怒,當下便將刑部尚書薛貴停職收押了。
“皇上,皇後娘娘求見。”
皇帝頓覺頭痛,早朝的時候就被宰相府跟太子黨吵得頭疼,現在皇後又來了,不想見卻又不得不見,隻得讓人請皇後進來。
皇後見了皇帝便跪地哭訴,“皇上,你一定要救救時兒啊,他不過是接了個案子,怎麼就失蹤了呢?也不知道是誰要跟他過不去,這孩子平時規規矩矩的,也不跟誰多話,這是惹了誰了啊?嗚嗚嗚……”
皇帝揉了揉太陽穴將皇後扶起來柔聲勸道,“皇後放心,太子也是朕的兒子,朕也是擔心的,一定會將他找回來的。”
照皇後的說法,跟太子過不去的,除了有能力爭皇位的福王還能有誰?
他心裏雖也有這麼想過,但又覺得沒道理,郡主的案子,晨王妃明顯已經入了死胡同,這事擺明了是對福王非常有利的,他又何必多此一舉搞這麼一出呢?
皇後抽抽搭搭的站起來,哽咽道,“謝皇上,臣妾就時兒這一個孩子,他要是有什麼事,臣妾也不想活了。”
皇帝臉一沉,“說什麼胡話,朕說會將太子找回來就肯定能找回來,你別瞎想了。”
實際上他也一點頭緒都沒有,隻好先將皇後哄住再說。
待送走了皇後,皇帝立馬傳了閑親王進宮。
“皇兄,你說這太子跟晨王妃,到底是被誰劫持了呢?”
閑親王皺了皺眉一臉深思,“回皇上,臣不知。”
“不知?今日早朝你也聽見了,太子黨跟宰相府,話裏都暗示乃福王所為。”
閑親王心裏一緊,道,“皇上,雖然臣不知道此事是何人所為,但肯定不是福王,這對福王沒有任何好處,他沒有必要這麼做啊。”
皇帝看著他頗有深意的說道,“除了福王,還有誰會劫持太子跟晨王妃?難道,是他們自己劫持的自己嗎?”
閑親王眼神一亮,猶豫了下道,“皇上,說不準還真是這樣,你想啊,晨王妃謀害小女已無從辯解,太子要是治罪晨王妃就必定得開罪晨王,而且,宰相府跟晨王府關係特殊,兩邊一向交好,可能,太子為難之下,也就…………”
皇帝撇他一眼,“早朝時你怎麼不這樣說?”
閑親王就訕訕的閉了嘴,這怎麼說呢?即使這事是真的,沒有證據,說出去誰會信,恐怕太子黨會鬧得更厲害,就像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女兒,別人即使這麼想也不敢這麼去說一樣,心下暗恨,本來自己跟福王設了個死結,沒想到對方以同樣的手法也設了個死結,這下怎麼辦好呢?這太子平常不聲不響,關鍵時候倒還有幾分能耐。
皇帝接著問道,“對了,燁兒在幹什麼?他什麼時候回來?”
現在本來出了這事,福王又不在皇城裏,難免別人就會聯想到他身上去了,他這個兒子什麼都好,就是太貪玩,沒事總喜歡到處跑,有時連個招呼都不跟他這個父皇打,他也甚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