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哆嗦了一下的護士故作冷靜地幫蘇千薇更換著點滴,假裝沒有聽見,將上麵的空瓶子提在手上,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走廊的對麵走來了一堆夫婦,蘇母提著保溫壺嘴上還不停的念叨著什麼。剛好護士從比病房門口出來。蘇父並沒有像蘇母那般激動,像是一唱一隨的京劇演員。
“你倒是說句話啊?女兒都在醫院裏麵了!”蘇母看蘇父二話不說的樣子就一個勁的往前走著很是煩躁。
蘇父頓了頓回頭看了一眼蘇母,“你說那麼多幹嘛?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還能說什麼?你管管你的嘴,給我安靜點。”橫眼側著頭。
蘇母聽完之後更是激動,“你這個腦袋幹嘛了?那個躺在病床上麵的可是你的女兒啊!你再想想這個慕思靈,多麼的逍遙自在?”蘇母不管這是在醫院還是在農村,使勁地拉動著她的大嗓門。
一旁的護士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麵帶著微笑從旁邊走了過來,“您好,這是病人修複的病房,安靜能給病人更好的修複環境,有什麼事情可以到病房外麵說,希望家屬能夠配合。”
聽到護士那甜美的聲音,滿是尷尬的蘇家夫婦安靜了下來,“真是氣死我了!”蘇母小聲地又說了一句。
蘇父從蘇母的手上奪過了保溫壺,“這邊!”著急地指了指蘇千薇病房的方向。護士看著那一高一低的身影迅速的轉了過去,無奈的搖了搖頭,掛在嘴上的微笑也快速地放了下來,拿著手上的病號單往前走著……
推開了病房,這是他們第三次來看自己的女兒了。
一聽到病房門被打開的聲音,蘇千薇立即將那帶滿血絲的雙眼緊閉了起來,恨得咬牙切齒的嘴也迅速地合上了,“慕思靈,你給我等著,我不搞死你,我不姓蘇!”即使是別上了眼睛,那緊緊抓牢的雙手卻出賣了她那若無其事的外表。
點滴還有不少掛在上麵,順著杆子看到了他們那“虛弱”的女兒,那張煞白的臉,看得蘇家夫婦滿是心疼,“這個蘇千薇把我家錢罐子害成這樣,我真的咽不下這口氣。”蘇母坐在了蘇千薇的身旁。
蘇父將手上提著的保溫壺放在了病床旁邊的櫃子上,“這口氣當然不能就這麼咽下。”從保溫壺裏麵拿出了洗幹淨的碗筷,慢慢地將保溫壺裏的粥一勺勺地盛了出來。
“老頭子,上次要不是我家的那個傻鄧萍,我想我們已經能把她氣幾天了。要不是鄧萍,這真的是!”蘇母一是激動就用手拍打著自己的大腿。
“嗯,這次可不能大意。”蘇父將手上盛好的粥放在了桌子上。坐在了蘇千薇的跟前,看著那張白慘的臉蛋。
蘇千薇默默的聽著自己這對刁蠻的父母的對話,隻好繼續裝睡,“哼,我在你們眼裏,到底是人還是東西?要不是我,你們現在還是在那農村裏下著田過著那背土朝天的日子!”
有一句網絡語句說得好: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即使蘇家夫婦再怎麼叫蘇千薇,蘇千薇都是一動不動的樣子,蘇家夫婦看著眼前這幅景象正順著他們那壞心眼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