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回 聖女安娜1(1 / 2)

她的雙手做下垂式伸給他,他會意,站起來,然後將她牽起來,接著忘情地將她攬入懷中……

“哥哥!我愛你!就像肉體離不開靈魂一樣,哥哥就是我的靈魂,對哥哥的愛,深植靈魂深處。”她的話娓娓動聽,“我不知道它開始於何時,但是,八年前和你分開後,我常常做同樣的夢,夢中的一個白衣青年,總是難以看清他的臉,但他的背影似曾相識。那次在哈佛校園偶遇哥哥,當時哥哥也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和夢中的情景一模一樣,當時我就想,哥哥會不會就是夢中的人呢?更為奇怪的是,和哥哥相認後,纏繞了我八年的夢竟然再也沒有出現了。”她抬起頭,仰望著他,深情地說,“哥哥就是我這一生等待的人。”

心痛瞬間刺穿了他的心髒,淚水滾珠般落下,他強忍著悲慟,“凱西!哥哥可以為你死,卻不能為你生。你明白嗎?凱西!”

“嗯!”她想回答,但發硬的嗓子和情不自禁的哽咽讓她無法回答,隻得點著頭,哭倒在他的懷裏。

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絕望的呢?

“我們好好做人,積德行善,修來世吧!”

“凱西!如果你真的愛大哥,如果你做不到減輕他的痛苦,至少不要增加他的痛苦,知道嗎?”李建國深情的呼喚猶在耳邊。

她抽泣著點頭。

“這個,你戴上!”他從手腕上褪下了凱西的那串鏈子,戴在凱西腕上,“希望它保佑你此行平安。”

“這個,你收著。”褪下自己的那一串,放在凱西手心裏,“等我死的那天,記著將它戴在我的腳上。”

凱西再也無法控製,抱著席慕宇放聲慟哭。

門立即被推開,梅特蘭,李建國等人湧進來。

此情此景,讓每一個人都熱淚盈眶……

文革走進艾娜的辦公室,艾娜抬起頭,無需開口,目光是在問他有什麼事。文革默默將一串鑰匙放在艾娜麵前,艾娜瞟了一眼:那是她送給席慕風的那輛車的鑰匙,上麵的鑰匙扣是她精心選的。雖然有預感,但還是小小地吃了一驚:她沒料到席慕風離意堅定。

“他讓羅斯送來的。”文革解釋道。

艾娜心意難測地嗯了一聲,文革懂事地退出。

聽到門聲,席慕風轉過身來,艾娜已經站在床邊了,身後是一臉不善的文革。

羅斯忐忑不安地跟進來,站在不顯眼的地方,似乎擔心不小心跳入兩人的視線而惹禍上身。

艾娜回頭看一眼文革,文革立即和羅斯出去了。席慕風見狀,轉身以背對之,無視她的存在。

被藐視的感覺讓艾娜氣不打一處來,從包裏取出一份報紙,用力甩在席慕風的臉上。

報紙上刊登著凱西最新的新聞,艾娜以為席慕風會激動地跳起來,但是沒有,他瞟了一眼,就輕飄飄地往旁邊一扔,又想躺下。艾娜明白了,決意離開是在知道凱西還活著的情況之下。

“孬種!”她惡毒地罵道。這是男人最難以忍受的,但席慕風卻充耳不聞。

“就這麼放棄了嗎?”艾娜終於忍不住上前揪住了他的前襟,喝道。

他冷酷無情地一揮手,推開她,“知道女人最大的毛病是什麼嗎?自以為是!以為男人都是愚蠢的。”

“你什麼意思?”艾娜一驚。

“真的是想幫我嗎?把我當槍使才是真的吧?”席慕風眼中露出了凶光。

艾娜目光不由自主地忽閃了一下,故作鎮靜。

“你所說的‘朋友’是你自己吧?你父親留給你的到底是怎樣一個‘商業帝國’?以至於可以呼風喚雨,尊如女皇,也令你難以抉擇。你說你父親欠的不是經濟債,是人情債,用錢很難還清的那種。其實不是人情債,是血債,對嗎?”

完了,徹底完了!這是那一瞬間艾娜腦海裏的念頭,她近乎絕望地問,“從什麼時候開始調查我的?”

“被你豢養的打手襲擊之後。”

“那你還敢……”艾娜衝動地大叫,她想說“那你還敢拿我發泄,不怕我要了你的命嗎?”但話沒說完,立即想到那可能正是他想要的,不禁更加震怒,“想和她一起死是嗎?我成全你!”說著,迅速拔出手槍,對著他就是一槍。

見艾娜突然搜出手槍,席慕風立即一翻身,就勢像孫猴子一樣在床上連翻幾個筋鬥,滾下床。

聽到槍聲,文革立即衝進來,大喝一聲。艾娜一走神,席慕風已經來到她身後,下了她的槍,勒緊了她的脖子,同時將槍指著文革。這時文革也早就拔出了槍,槍口對槍口,隻要輕輕一扣扳機,無人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