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薩姆走到這裏,緊鎖的眉頭明顯鬆弛下來。仿佛對於他來說,走到冰麵上比走在黃色的金沙上更加的安全。而這裏,也多了了人為雕刻的痕跡。有吊塔,有橋,有房子。但是這些東西都是種黑色閃著金光的物質做的,她們剛剛走了那麼久,都沒有見到這種散發著寒氣,鋒利如鋼鐵的物質從哪裏出現。
也就是說,這些房子這些物資所用的材料其實並不是本地的?
哈薩姆似乎是知道血霓裳跟玨殤心裏頭想的是什麼,於是解釋道。“房屋是外麵你們看到的金沙做的。那些金沙被冰凍住之後,日積月累就會變成現在你們看到的樣子。”然後沉默了,也不打算解釋更多。
若不是玨殤早就知道他現在說話的情況,也不會任由哈薩姆說話不清白的在這裏胡攪蠻纏。
“孤既然來到這裏,住在哪兒?”
跟著哈薩姆,明顯聖子所說的話也是很奇特。以一種血霓裳無法解釋的軌跡行走。
難得哈薩姆聽懂了玨殤的話,於是點了點頭。“你們跟我來。”
哈薩姆瞧著這些黑色的建築,上麵有防禦塔,也有高牆,也不知道平時是防著誰。但即便如此,現在也依舊了無生息。沒有人的氣息,走在路上就跟走在鬼市的感覺別無二致。血霓裳在鬼市的環境已經呆的很久了,所以麵對這麼個環境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倒是玨殤有些不爽。沒有人,也就等於沒有活物。既然沒有活物,哪來的食物?
若是麵前的這人感騙她的話,定然要讓他往死裏死一死。
哈薩姆不知道摸到了哪裏,從摸扇門的背麵,拿出個火把。上麵鋪了層綠油油的東西,血霓裳很清楚那是什麼,是屍油。但具體是什麼妖獸或者人身上的屍油就不是很清楚了。這些不是她應該考慮的東西。
已經很久沒有吃飯了,就算是神仙也應該有瓊漿什麼的,怎麼能夠讓屍傀什麼都不吃?雖然已經有了最高級別的血脈,能力也非常強大,也能夠堅持很長的時間不吃東西。可是他們家聖子身負重傷,前些日子因為那奇怪妖獸的內丹斂下去的屍氣,現在也濃重了很多。
如果再沒有補物的話,很有可能會因為屍氣的強烈散發而變得異常虛弱。
現在聖子就麵臨著這個問題。
“聖子,你還好嗎?”
“孤能堅持。”
隨即兩人之間就沒有其他的話了。玨殤瞧著眼前的哈薩姆,“你既然是‘葛柏木’下令來找孤的。現在帶孤去吧。”
麵前的男人瞧著玨殤的傷勢,隨即搖了搖頭,“‘葛柏木’說不急,等你的傷養好之後,它會自己來見你的。”
......
這麼說,這個‘葛柏木’其實是活物?要不是知道麵前的男子再說不出更多解釋的話,她一定會讓他說清楚。現在搞得什麼都很奇怪。卻也明白就算是現在拿把刀子架在哈薩姆的身上,也很難讓哈薩姆找出其他的形容詞。
既然如此,玨殤決定將這件事默默的隱藏在心底上去。
“那食物呢?”
哈薩姆想了想,道。“在我的房間裏還有許多你剛剛見到的。”
男人說的是剛才他們見到的那個妖獸內丹?血霓裳怒了,這不存粹是膈應他們的嗎?那妖獸的內丹別說能不能看了,看都不能看,還怎麼吃得下去?
但玨殤臉上的表情很淡定,仿佛完全沒有在意到身後那人的表情。
“既然如此,那你把妖獸的內丹給孤吧。”
哈薩姆明顯不知道妖獸內丹是什麼,血霓裳很不爽的瞧了他半眼,“就是你所說的那個東西。”
聽到這話,哈薩姆才點了點頭。哈薩姆把身後的兩個女人引到其中的一間房子裏頭,因為是黑色的材質,所以還沒有進去就覺得裏麵的環境十分黑暗。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的。但是這並不能說明什麼,瞧著身後的人顯得有些詭異,因為僅僅是站在門口,再看門外的人,門外的人就隻能夠看得見個黑影了。
血霓裳跟玨殤都是屍傀,按理說這種情況不可能出現才對。
房間的正中央有屍油做成的燭火,血霓裳以意念將之點燃。瞧著熊熊燃燒的燭火,房間內部的東西也變得異常明亮。
血霓裳瞧了瞧周圍的精致。
沒有窗戶,隻有個門。就像是牢籠般,進去的人都不可能再出來。
“聖子你沒覺得這裏很奇怪嗎?一路走來,那些人明顯都是有自己的意識,跟設計感的。但為什麼這裏卻連個窗戶都沒有?難道這裏的人不需要呼吸空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