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珠坐在長椅上看著傑克無情的背影,不禁為自己覺得悲哀,三年了,自己跟了他三年,這三年裏,無論他什麼要求,自己都會滿足,哪怕這個要求多麼的荒誕,但隻要是傑克提的,她都會想方設法去完成,可是,這次他提出的要求,自己心裏為什麼會那麼難受呢?自己和他的關係本來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他們之間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在霍然離開之後,杜小美坐在床邊,呆呆的看著地上的血跡,腦海裏都是霍然那張久別重逢的臉,而他的出現,又一次讓杜小美心中的天平微微傾斜了。遠處傳來了警笛的聲音,杜小美身上數億的汗毛孔都在訴說著恐懼,地上的鮮血慢慢的在她的眼前放大,放大……
“你是杜小美嗎?”突然出現在她麵前的兩名警察嚴肅而凶悍的問。
“我是……”杜小美看著麵前的警察,心裏明白他們來找自己是為了什麼,心中不再像剛才那樣恐懼,神情淡然的點了點頭。
“我們接到報警,有人告你故意傷害,請和我們走一趟。”警察說著,給她帶上了手銬。並直接來到了警察局,而站在角落裏的霍然,安靜的欣賞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在看到杜小美被警方帶走以後,他拽了拽衣角,滿意的離開了宿舍。
杜小美坐在鐵牢籠裏,看著牢籠外的三個人,這個審訊室彌漫著壓抑和黑色的氣息,杜小美心裏開始小聲的嘀咕了:難道那個男人死了?被自己用水杯子砸死了?不可能啊,一個大男人真的就這麼弱嗎?不,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不然我怎麼會到這裏來呢?現在我該怎麼辦?賠錢?沒有。賠命?不值。可是如果那個男人真的死了,不管在那個國家,自己都得賠命,想到這些,杜小美開始緊張和恐懼,她不知道自己要麵對的是什麼,等待自己的又是什麼。
“杜小美,1990年生,中國嵐城人,父親是杜宇,母親不祥,2017年來到美國紐約至今。”一個女警察和杜小美核對著信息,目光卻絲毫沒有從她的臉上挪開。
“是的。”杜小美輕輕的點了點頭。
“為什麼來美國,中國不好嗎?”女警察繼續問著,不同的是,她的眼睛裏充滿的鄙視,那種瞧不起人的眼神,讓杜小美覺得特別的難受。
“我們中國很好,比你們美國好多了。”杜小美目光堅定的說,“而且,這位女警察,貌似你也是中國人。”
“我和你不一樣,我身上隻有四分之一的中國血統,而我對這四分之一的血統很是不恥。”女警察的話讓杜小美笑了起來。
“我們接到報案,有人告你故意傷人。”另一個長相清秀的警察說。
“證據,我隻要證據。”杜小美覺得這一切似乎都像是一個圈套,而自己莫名其妙的跳進了這個圈套,而他們連自己傷害的誰都沒有說。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突然一個麵目猙獰的男人走了進來,看了看杜小美,說:“行了,別審了,關一夜再說吧。”說完,並走出了審訊室。杜小美全程都是懵的,直到拘留室的大門重重的關上,她才反應過來,轉過頭看著厚厚的鐵門,咬了咬嘴唇,這是才發現,這個拘留室裏不光她自己,隔著一道柵欄,拘留室的另一邊是好幾個男人,杜小美嚇得後退了兩步,目光落在了坐在角落裏的兩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