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雪伏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臉色因為害怕而變得煞白。
玉龍眥放下弓箭,走了過去,低眼看著江映雪,語氣有些挑釁:“手下如此,主子也好不到哪裏去吧?你所謂的主子,本王從來沒聽過,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出來的三教九流。”
“……”江映雪咽了口水,也不知道該不該慶幸,又帶著幾分傲氣,“王爺眼界就是如此低俗的嗎?”
“看來,對你還是太好了些。”玉龍眥拍拍手,眯了眯眼睛,忽而想起什麼,眼神變了變,“如果是她,就不會像你這樣怕。”
“誰?”江映雪始終有些不甘心,還有對他的怒氣。
“起來,本王還要借著練。”玉龍眥起身,不再理她。
江映雪不站起來,有人拉她起來。
將她按在靶子前,玉龍眥比了比手勢。
拿箭拉弓,蓄力很久,在要出弦的那一刻,侍衛來報:“王爺,有人求見,又不說是誰,隻說王爺會聽的。”
玉龍眥及時收住:“殺了吧。”
“他還說,如果他死了,王爺隻能一輩子被別人踩在腳底下,他能幫王爺。”
“咻!”
箭射了出去,準確無誤擦著江映雪的頭皮進去的,箭身插進了她的發髻,卻沒有傷到他。
玉龍眥將弓丟到一邊,霸氣轉身:“帶來給本王看看,是個怎樣的人物,最近愛說大話的人,越來越多了!”
“是。”
正廳。人是帶來了,卻是五花大綁來的。
侍衛推了他幾把,示意讓他跪下,男人不動,死死的站著,隻是彎腰行禮:“邑王,難道這就是邑王的待客之道嗎?”
“你何時是本王的客?本王怎麼不知道?”玉龍眥動了動手上護腕,目光投向男人。
“宗主想見你。”男人也不同他呈口舌之快。
玉龍眥動作停了停,又是這個什麼宗主,江映雪也說她的主子是宗主。那他怎麼重來沒聽過這樣一個盟部?
“理由。”玉龍眥落座,“說見就見,本王成什麼了?”
“宗主說,邑王就是做困獸之鬥,隻能看著江山美人都落於他手,卻什麼都做不了,還要裝作有十分把握一樣,邑王現在處境,邑王很清楚,卻不願意承認,連自己的母妃都救不了,因為什麼?因為邑王是孬種,不敢得罪當今皇帝。”男人說完仰麵大笑,顯盡嘲諷。
“在那裏見?”玉龍眥麵無表情,似乎並不為男人說的話而動容。
“張府……”
男人話音剛閉,玉龍眥一個閃身,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劍,刺入了男人的心口。
下一秒,血低落在的地板上,男人還瞪著眼睛,腦子裏還沒有反應過來什麼事,就沒了思想,雙膝無力的跪了下去。頭也重重的嗑在地上,背部弓得厲害。
侍衛這才知道,玉龍眥手中的劍是自己的,剛才玉龍眥太快,他剛聽到劍出鞘的聲音,那男人就悶哼一聲,再沒了聲響。
“處理幹淨。”玉龍眥劍眉微微豎起來,一副狠厲又不在意模樣。
“是。”房間裏的兩個人侍衛互相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