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龍晨與玉龍眥相對而立,眼神在空氣中碰撞,沒有人退縮。
玉龍晨看見了玉龍眥眼睛裏的痛苦悲傷與憤怒,橫眉冷對:“邑王也同朕聽聽這件事是如何發生的吧?”
長旭押著宮女進來,那宮女就是撞見玉龍眥說去請太醫的宮女。
“皇上,臣在巡查時,看到這宮女鬼鬼祟祟,問她她卻什麼也答不上來,臣依稀記得她是照顧娘娘的宮女,不放心,就帶來給皇上發問。”長旭說著,往旁邊退後一步,禁衛軍就把宮女押了上來。
跪在地上,畏畏縮縮的模樣,身子也在顫抖,不敢抬頭。
“怕什麼?”玉龍晨發了問,看著宮女,並未施加威嚴,卻讓宮女怕得喘不過氣來。
“奴婢…奴婢……”宮女言辭閃爍,“什麼都沒做過!”
“邑王,不如你來問問?”玉龍晨扭頭看著玉龍眥,做出退讓一步的樣子。
玉龍眥看著玉龍晨,就算萬般不滿,他現在是臣,玉龍晨是王,隻能壓著。
“你不說,就死。”明明隻是平語,宮女聽來若是心寒得厲害。
“奴婢本是瓏妃娘娘的宮女,瓏妃娘娘待奴婢如親人,可是皇後把瓏妃娘娘害死了,奴婢自然要報仇,皇後那個老妖婆,死了便死了!她這輩子害了這麼多人,也該償命了!”宮女忽然釋懷,不再懼怕玉龍眥,看著他猙獰的臉頰,笑得厲害。
玉龍眥怒目圓瞪,提腳就想往宮女身上去,長旭擋住了他的攻勢:“邑王這是要做什麼,動用私刑嗎?皇上還在這裏,輪不到你做主!”
“嗬嗬,人死了!”玉龍眥頭微微往前,揪著長旭的衣領,“我的母親死了,到底是誰要她死,誰下的命令,你比本王還不清楚嗎!”
“那又如何?”長旭並不為玉龍眥這樣的行為生氣,在他眼裏,玉龍眥不過是做困獸之鬥。
“她的後事,就交由邑王處理了,但是最多隻會有皇後的名譽,其餘的,邑王就不用想了。”玉龍晨上麵,拿開玉龍眥揪著長旭的手,“既然邑王都知道,多說無益,你也不能奈朕何。不如好好思量思量,如何辦這個後事,朕準你,為她守孝三個月,現在是國喪,她的後事也不用大操大辦。”
“玉龍晨!”玉龍眥看著他的背影,已經顧不得什麼君臣之禮。
聽到這個稱呼,長旭帶著禁衛軍將邑王圍了起來。
“直呼朕的名諱,邑王知道這是怎麼罪名。也不用朕提醒你了,不想再聽見第二次。”玉龍晨頭都不會,甩了手,背在身後,“長旭,將宮女帶走,交由刑部。”
“是。”長旭應聲,給了玉龍眥一個警告的眼神,帶著宮女走了。
高茂收起被玉龍晨丟掉的傘,跟在後麵。
整個鳳儀殿就隻剩下玉龍眥和皇後的屍體。
回到梧曦殿,玉龍晨白領狐裘披風上已經落滿了雪花。
還沒進大殿,就看到在門口的木茹清。
玉龍晨微笑走過去,木茹清放下手爐,輕輕拍著他衣服上,頭發上的雪花:“怎麼不打傘,遮遮雪,如果著涼了怎麼辦?”
“不是還有你嗎,看見你就不冷了。”玉龍晨捏著她冷冰冰的手,“快進去,憬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