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融走前,特意提了雲夕,大體意思,就是若雲夕方便,也一同請進宮中赴宴。
其實已經表明了意思,雲夕要一同去赴宴,木茹清是王府的女主人,告知她,就是看她做決定,若她識大體,便會帶上雲夕。
“宴會在兩日後,倒也可以好好準備。”玉龍晨手放在石桌上,側目而視。
木茹清伸手,伶月將她扶起來。
“你要去哪裏?”玉龍晨也跟著站了起來。
“去告知妹妹準備參加宴會,雖隻是小宴會,可是,有些東西還是要提點她,不然到了宮中,包不住,毀的可不止她的名譽。”木茹清眯著眼睛,看著玉龍晨。
玉龍晨嘴角動了動,抬頭看天。
木茹清抿唇,心裏有些輕快,你快要回來了嗎?玉龍晨。
來到雲夕的院子,丫鬟三五成群,都在閑聊,看到木茹清才有些驚慌行禮:“王妃。”
“行了,下去做你們自己的事去。”伶月擺擺手,丫鬟便散了。
門關著,伶月上麵就要推門。木茹清給了她一個眼神,伶月便站到了後麵。
“開門吧。”木茹清隻說了一句。不久,門開了。
雲夕雙手還搭在門閂上,一張蒼白不施粉黛的臉,靜靜的看著木茹清,沒有表情。
“畫葶的事,你也該知道了。”木茹清並沒有進門,在雲夕麵前走了兩步,“多的我也不說,這樣的奴婢,太狠辣,死了便死了,你也不用難過。免得日後你也遭了她的毒手。”
“還有什麼,直說便是。”雲夕雙手自然垂直,眼睛盯著木茹清的腳下,盡是不滿。
“兩日後,瓏妃娘娘在宮中擺宴,邀請你我同去赴宴。”木茹清收了收袖子,“妹妹可得好好準備著,不要讓別人知道些不該知道的事,你知道的吧!”
雲夕聽她如此說,臉一陣青一陣白,一時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
“言盡於此。”木茹清側目點頭,轉身離去。
雲夕看木茹清出了院子,才關了房門。
聽到聲音,木茹清用餘光看了一眼:“畫葶死不掉的吧?柴房那邊,安排好了嗎?”
“嗯。全部安排妥當。”伶月點頭,眉宇間多了戾氣,今晚她可要好好去看看,畫葶會被嚇成什麼模樣。
“今晚你就不要去了。你應該好好休息。且,按計劃,長旭今夜應當能回來了。”木茹清每一刻都在擔心,就怕出了什麼岔子。
果然聽到長旭,伶月的眉毛就舒展開來,步伐也有些慢,不多時,就落下了十來步,木茹清也不叫她,伶月繼而小跑上去。
夜幕降臨。
木茹清一直坐著,看著同她在一個房間的玉龍晨,幾個月不睡一起,木茹清都有些別扭了。
玉龍晨打量著房間,站在梳妝台前,觸摸著木茹清的簪子。
“要不王爺還是回書房去吧?”木茹清試探問了一句,也許心中還有些置氣,玉龍晨可從來沒有為之前的事表達過其他。
木茹清是個記仇的人,還記得他護著雲夕的模樣,還記得那日她險些失去孩子,而雲夕隻是隨便說幾句,用個小計謀,他便心疼的要命。兩人還鬧到了和離。
“王妃不想同我在一起嗎?”玉龍晨心紮的疼了一下,轉身皺眉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