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龍晨在書房,看著信紙,長旭來了,也沒有看他,自然沒有察覺長旭的怪異。
“王爺可有吩咐?”長旭看玉龍晨愁眉不展的模樣,知道朝堂上出了事情,如此,玉龍晨的心思也沒有多少放在雲夕這件事上。
“方子軍送來密信,洹州的礦山出了問題。”玉龍晨放下信紙,信上說,洹州的地州官員扣住了礦場,百般刁難,如何也不放任通行。
“洹州那裏,離帝都太遠,地州官員反倒不易控製。且,那裏礦產也隻是九牛一毛,並不重要,不如棄了。”長旭思索片刻,才回答玉龍晨,已經將雲夕的事先放到了後麵。
“若你是哪裏的地州官,知道那是方家的產業,你有這麼大的膽子扣下嗎?”玉龍晨抬頭看著窗外,斜靠在椅子上。
“……不會。”長旭雙手自然垂直,似乎想不到其中關鍵。
“那他們怎麼敢?!”玉龍晨雙手搭在椅子上,正眼看著長旭。
“因為他們後麵有人支持,且那些人,定然能與方家還有太子抗衡,身後有了靠山,他們才會如此大膽。”長旭一點就通,心裏越發敬佩玉龍晨,這麼一件不起眼的事情,就能想到這麼多。
“邑王動手了。”玉龍晨站了起來。
“邑王要這些做什麼?”長旭又疑惑了,這礦產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邑王又且會缺這些?
“那是礦,不是錢。有些東西,有錢也不一定敢做,可是,若換了一樣等價的東西,那可就好辦了。”玉龍晨目光聚焦,看向遠方,“這些礦產,不能給他。”
“礦可以冶練出鐵,可以做盔甲武器。”長旭腦袋再如何也沒有玉龍晨快,玉龍晨早就想到了東西,他現在把想到,恍然大悟般驚歎,“哪裏的礦,足夠裝點上萬人的軍隊了。”
“是啊,隻是以往拿著礦,都用來做其他用途了,竟一時間會讓人忘記了它真正的用途。”
“屬下請命,親自去洹州解決這件事。”
“不行,邑王在那邊肯定已經有了準備,你現在過去,不是送上門去嗎?”早在拿到信的時候,玉龍晨的腦回路就轉了數不清的彎彎道道了,“能這麼準確的知道數量路線時間,定然是二哥那邊的人。”
“太子那邊出了奸細?”
“嗯。”玉龍晨落於書案前,快速落筆,不過六句話,就將事情描述清楚,交給長旭,“交給太子,讓他查清楚自己手下的人。”
“是。”長旭拿著信紙就退了出去。
出王府時碰到辦好事情的伶月,隻是對望一眼,急急出了門。
伶月回到房間,同木茹清講了看到長旭出府。
木茹清思索片刻,沒有追問長旭的事,看著伶月:“辦妥了嗎?”
“嗯。可是這樣下去,始終不是辦法,若王爺發現了,王妃要如何解釋?”伶月還是免不了擔憂,這樣始終不是長久之計。
“畫葶還在不在院中?”木茹清挑眉看著伶月,語氣帶著陰謀的味道。
“在。”伶月想著剛才去雲夕院子的情形,現在看畫葶真是越來越不舒服,“我也審問了她,她不說一字,隻是看著我。”
“她在,玉龍晨就不會那麼快看見,而且現在,玉龍晨也沒有多少心思去管她。”木茹清思索了一會,還是想親自去看看,“準備一下,晚上隨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