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夕這是打了奪木茹清治理王府的權利,說木茹清應該好好養身子,不應該再如此操勞。
玉龍晨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可是多的是,覺得雲夕事事都替木茹清考慮周全,又覺得她可伶起來:“可我不忍心你如此勞累。”
“隻要能替王爺姐姐分憂,妾身勞累些,又有什麼關係呢?”雲夕知道玉龍晨這是要答應了,想再加一把火,“姐姐也醒了,王爺還是同妾身一起去看看姐姐吧。”
“好,聽你的。”玉龍晨一臉的溫柔,眼中找不到寵溺。
畫葶隻覺得開心,公主終於苦盡甘來了。
木茹清也想通了些,為什麼玉龍晨突然變成了這樣,或許是雲夕給他下藥了,或許是他裝的……
每個假設,都被伶月無情打破。玉龍晨記得所有人所有事,除了木茹清,如果是裝的,玉龍晨知道她有身孕,又怎麼舍得那樣推她,而且玉龍晨根本沒必要去討好雲夕。
木茹清看著玉龍晨冷冰冰的臉色,口中像吃了苦瓜,苦到了心裏。
“姐姐可覺得好些了?”雲夕走過去,坐在床邊,看著她的肚子出神。
“勞雲側妃關心了!”木茹清不讓雲夕碰自己。雲夕在旁邊,都能聽到她磨牙的聲音。
“既然有了身孕,身體又虛,就將管家權利交給夕兒。”這不是詢問,不是商量,隻是冷冰冰的命令,玉龍晨眼睛都不願意抬一下,似乎不想看見木茹清。
“妾身愚昧,不知做錯了什麼,王爺要奪了這管家權利?”木茹清失望看著玉龍晨,你當真如此絕情嗎?這管家權利她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玉龍晨成了這樣,她再失了管家權利,那她就成了雲夕砧板上的肉,隻能任雲夕宰割。
“姐姐別誤會。王爺是心疼姐姐,怕姐姐太過操勞。能幫助姐姐是雲夕的榮幸,等姐姐生產了,便將管家權利交還給姐姐。”雲夕對這管家之權,可是誌在必得。
“當家主母掌家是自古以來的道理,就因為我有了身孕,王爺便拿出一個為我著想,要奪了去,隻怕說不通。”既然玉龍晨如此對她,她自然不用再懷有幻想,“主母沒有犯三規六戒,守著三從四德,也要被奪了掌家之權,當真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話。”
玉龍晨這才正眼看她,她骨子裏的傲氣與倔強,心中動了動,看著她沒有說話。
“我是宰相嫡女,又由皇上下旨成親,王爺一意孤行,隻怕失了聖心,且父親疼我,若知道王爺如此待我,不知道會不會氣得上奏折彈劾王爺,給王爺落下一個治家不嚴、寵妾滅妻的壞名聲,就算顧及麵子,皇上都會責備王爺,到那時,說不定還會責備雲側妃妹妹,這還是輕的,如果父親因此去了大皇子的陣營。王爺與二皇子可就輸了。”木茹清毫不躲閃的看著玉龍晨,現在她隻是為了肚中孩子在打算。
可是心中那被刀子來回割的疼痛卻那麼清晰,這些是麵前的男人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