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木茹清有些不敢相信，就這樣，她便害了自己的妹妹。
順一並不在意木茹清想什麼，自己說自己的：“這次，你想回去，要在天破曉時，第一束陽光照到大地上的時候，你得進去。”
“隻有那一瞬間嗎？”木茹清擔心自己把握不好時間。
“不是啊。”順一滿不在乎擺手，“那之後都可以。”
木茹清捏了拳頭，真是想狠狠打這個老頭一拳。
看著她慢慢舉手的拳頭，順一有些怕，慌道：“你做什麼！不知道尊老愛幼嗎？你……”
話還沒說完，就結結實實挨了木茹清一拳，從房梁上掉到地上——真是，落地細無聲。
木茹清站在他麵前，並不打算扶他。順一有些惱：“我都要散了，你不知道對我好一點嗎？”
“不好意思，不知道。”木茹清得意，也有些惱，嘲諷笑了，“若不是你，我豈用遭這些罪？”
“這個你可就錯怪我了。你時日不多可跟我沒關係。”順一連忙給自己推脫，可不要魂都散了還被記恨，“為了彌補你，我早已經交代了元稹，他會幫你，隻是你不能急。”
“不可以明天就辦嗎？”
“不行，不行。還不時候，且就算他盡力也不一定能成，倒時你便同我一樣——飄散。世界再也找不到你的半點氣息。”
“沒有絕對成功的辦法？讓我付出什麼都可以。”
“你有什麼？”
“我…我…”木茹清一時語塞。
“你現在隻有好好珍惜時光，連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你會再次脫離那身軀，到那時，能不能回那身體，還不清楚。”順一看著木茹清，眼底滑過一抹哀傷，那時，我就不能幫你了。
“那你怎麼知道自己會飄散？”木茹清原本定下的心，又慌起來，滿腦子都是一句，我時日不多了，時日不多了。
“我知道就行了，為什麼要告訴你這個臭丫頭？”順一哼了一聲，似乎在為剛才被木茹清打而生氣，如果讓你知道是為了讓你進那身軀才飄散的，你還不得自責？
木茹清不喜，扭頭看著床上睡得香甜的玉龍晨，不同順一說話。
“好了，反正你也不用睡覺，不如陪我這個老頭子聊聊天。”順一扯了扯木茹清的手袖，總覺得自己對不住她。
“聊什麼？”木茹清白了他一眼，其實隻是在掩飾自己的不舍，過去的就過去了，隻是這個死老頭子也要走了。怎麼會有些難過呢。
“好像也沒什麼好聊的。”順一轉了轉腦袋，拉著自己的胡子，“對了，你可得給我那傻徒弟找一個好媳婦。”
“他自己會找，哪裏還用得著你操心？”木茹清突然想起苗櫻禦來，確實很合適。
“也是，他可比我激靈多了。”順一自歎，目光變了變，意味深長對著木茹清說：“丫頭，你可得好好活著。”
這一刻，木茹清感覺到悲傷，看著順一慢慢在自己眼前消散，伸手去抓，卻碰到不到，眼睛酸楚，卻感不到液體。是我忘了，我現在不會落淚。
眼睜睜看著他消失，自己卻無能為力，心都揪了起來。
想著種種一切，呆呆坐著不知多久，隻覺得天色慢慢亮了起來，木茹清盯著那光芒，在看見的那一刻，迫不及待衝進那身體。
“呼啊。”一口氣，吸到肺裏，這種溫暖有力的感覺回來了，看著麵前躺著的男人，木茹清隻覺得他是世間所有美好，直接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