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頤回到屋子,看繆氏的表情有些複雜,繆氏不知道王妃失蹤了,難道她已經失去信任了嗎?怪不得,我的家人不見了,她也不告訴我,隻想讓我做事情,也罷,不如直接寫信去核實王妃有沒有回來!
也沒有再說什麼,隻一再懇求她幫自己找家人,繆氏隻是隨便敷衍,香頤清楚她的脾氣,就失望出了房間。
不免擔心起家人來,可是現在還有一線生機,隻要確實木茹清是不是真的回來就可以了!
又悄聲出了相府。
黑暗中,伶月與長旭冷峻的臉露了出來。
剛才伶月被長旭嚇得不輕,進入黑暗,長旭才放開她,伶月有些生氣,又有些感激,心中砰砰的跳,這就是所謂的小鹿亂撞?
“發什麼愣?”長旭輕輕敲了敲她的腦門,“走了!”
“哦。”伶月摸著腦門,提腳就追了上去。
回到王府,香頤沒有與伶月說一句話,伶月也不問她,自己梳洗梳洗就睡著了。
香頤一直坐到二更,就蹲在床邊盯著伶月。還好伶月沒有睜眼睛,不然要被嚇得叫起來。
大半夜,你床邊蹲著一個人,死死盯著你看,想一想,都覺得有些怕。
此時還沒睡的,不止香頤一個人。
“咳咳!”這是白蓮第五次被自己咳醒。本來以為玉龍晨今晚會來,那樣也好在他麵前柔弱一番,等了許久也不見他。
抬起已經冷冰的水喝了幾口,潤潤嗓子與幹裂的嘴皮。
想起今天與香頤的對話,細細想來,是不是木茹清出了什麼事?不然玉龍晨又怎麼會讓自己說那些話?做那些事?
白蓮眼睛迷了起來,看來木茹清是真的出事了,而且現在還沒下落。嘴角還沒勾起來,又咳了幾聲。
她聽玉龍晨的話,一則可以讓玉龍晨對自己好感增加,二則木茹清出了事,她自然開心,現在還能除掉香頤。怎麼算,她都是隻賺不賠。
高聳的山崖上,一襲白衣在風中飄蕩,濃密彎彎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在冷風中抖動,從不束發的美男子,今天難得戴了一個玉冠,把青絲都束了起來。
想起那個驕傲的小美人,心裏有些開心,白白的玉足慢慢跨向那間一天沒有去的屋子。
木茹清穿的還是那套紅色的衣服,隻是現在她的臉色都是紅的,沉沉睡在床榻上,細細算來,她一天都沒睜開眼了。
那人在床邊站了一會,坐了下去,看著木茹清眼皮下轉動的眼珠,與緊張的表情,原本紅潤的嘴唇也幹裂起來,這是怎麼了?
“啊。”木茹清叫了一聲,眼睛突然睜了起來,身上冒著細汗,大口喘著氣,躺在床上,目光盯著房頂的她沒注意到床腳坐著人。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果然又發燒了,什麼時候有了這種習慣?一生病就夢見那些死去的人?
那人表情放鬆:“怎麼了?”
原本應該是關心的話語,卻透著無盡的冷意。
木茹清心中一驚,什麼時候來的?低垂眼眸看了他一眼,沒有回話,舔了舔自己的嘴皮,覺得舒服了些才說話:“ZZ。”
“那是什麼?”那人一臉疑惑。
木茹清的眉毛挑了挑,自己坐起來靠在床頭上,扯著被那人壓著的被子:“你的名字。你又不告訴我叫什麼,出於禮貌,給你一個獨特的名字!”
“哦?”那人來了興趣,挪了幾下,坐在她的腰跡,“過了太久了,本宗主的名字是什麼,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