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木茹萱在潮濕狹小的牢裏醒過來,入鼻是牢裏刺鼻木材腐爛的黴臭味,夾雜著爛肉的味道,也不知是人身上的還是死老鼠的。'
身體下壓的是半幹半濕的枯草,牢房裏除了時不時跑出來的老鼠,再無其他物件。
木茹萱從一開始的尖叫吵鬧,到後麵冷靜下來,變成癡呆模樣,到今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目光呆滯的靠在木門上,看見一個牢役就伸手去拉,每一個都說:“小哥,放我出去吧……我給你錢……”
牢役嗤之以鼻,每每都不屑看她一眼,也不搭話。
木茹清走在前麵,玉龍晨緊緊跟在後麵,牢役頭頭十分恭敬,一直在前麵引路,難得見身份如此貴重的人,自然要討好:“王爺,王妃,牢裏濕氣重,要小的說,你們身份尊貴,大可不必這種地方,不過王爺王妃身上的貴氣,倒壓住了這牢裏的晦氣,兩位貴人來,也讓小的們沾沾兩位福氣。”
木茹清遞給他一包銀子,語氣帶著教誨:“本王妃不喜歡這樣拍馬屁的人。”
牢役頭頭接過銀子就塞進懷裏,輕輕打了嘴巴:“是小的失言了,王妃教訓的是。王爺王妃,那罪婦牢房到了。”
木茹清兩人看著渾身泥濘,衣服滿是灰塵的木茹萱,木茹清帶著嘲諷的笑容,直勾勾盯著木茹萱的眼睛。
玉龍晨沉聲道:“都下去吧!”
“是。”牢役頭頭識趣的帶走其他牢役。
木茹萱無神的抬頭看了木茹清一眼,身體戰栗起來,不知是氣的還是怕的。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木茹清說話,木茹萱終於抬頭,細細看她,冷笑幾聲。
“你害我姨娘,今日我落到如此下場,都是你的錯!”木茹萱抓著木頭的牢門爬了起來,伸手就狠狠抓向木茹清。
玉龍晨拉過木茹清,一個轉身,順手把木茹萱的,手臂拉的脫臼。
原本狹小的牢裏傳出殺豬般的叫聲。
“如果還想活著,注意你行為。”玉龍晨把木茹清護在懷裏,麵色黑如焦炭,他的威嚴,讓木茹萱疼得扭曲的五官越發猙獰!
“本王妃不明白,明明是你們自己要害我,偷雞不成蝕把米,怎麼還怪起本王妃來?”木茹清上下打量木茹萱,帶著失望,“我警告過你,也給過你機會,自己蠢笨,怨得了誰?”
“嗬嗬。”木茹萱突然悲戚起來,看著玉龍晨如此愛護木茹清,心中想起玉龍眥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你可知玉龍眥夢裏叫的是誰的名字?”
看來她是徹底絕望了,直呼玉龍眥大名,木茹清看著她,皺眉不滿起來。木茹萱得意笑起來:“是你木茹清的名字!我日日夜夜陪他,他心裏惦記的卻是你。楚王,或許你的王妃夜裏叫的也是他的名字。你可好好聽過?”
玉龍晨怎麼會上她的當,回以禮貌一笑:“那又如何?王妃隻會是本王妃的。”
“很好,看到你現在的模樣,我就放心了。”木茹清拉著玉龍晨寬大溫柔的手,笑得很禮貌,卻滿是諷刺意味!
木茹清與玉龍晨轉身時,木茹萱拖著脫臼的手,咬著牙說:“我要害你,用的毒藥不是鶴頂紅,我的宮女也沒有害死梅兒。”
木茹清停住了一會,眼中的吃驚一閃而過,神情自若與玉龍晨相擁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