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倒想聽聽王妃那叔父的故事,事也不急,且聽你說說家常。”玉龍晨把手指放在唇邊,原以為她是搗亂的,現在看來是幫忙的。心情也愉悅了幾分,真是唯小女子難養也。
“那妾身就說於王爺與大人聽聽。”木茹清也坐了下來,“叔父是家中二子,因老太太去的早,老太爺不喜歡他,故而寵溺大兒子,事事以大兒子為先,叔父一直以孝為本,都尊從老太爺,直到大兒子犯事,老太爺竟然要叔父去頂罪,若他不從,就以性命相逼,叔父從了,替大兒子坐了兩年牢,王爺猜他出來後,發生了什麼?”
“王妃好壞,勾起本王的興趣就不說了,本王猜不出,說吧,你想要什麼?”玉龍晨就知道木茹清心裏藏著小九九,這件事要從她嘴裏說出來,才會事半功倍。
“妾身先記著,日後再找王爺討要。”木茹清得意衝玉龍晨眨眼睛,隨後竟帶著痛恨,“哪知那老太爺與大兒子,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竟然不知恩圖報,在叔父替他坐牢時,搶了叔父幾十年辛辛苦苦的家產,逼死叔父妻兒。叔父痛恨之餘,千裏迢迢求於家父,才將兩個狼心狗肺之人繩之以法。”
“確實是白眼狼。”玉龍晨意味深長看著荀毓,荀毓臉色是變了又變。
“不過,這也是叔父的禍,說這個是孝,不如說懦弱。”木茹清也看了荀毓一眼,隨後看著玉龍晨認真道:“其實,從細裏說,這事叔父雖是受害人,其實有一半原因,是出於他自己,正所謂可伶之人也有可恨之處。王爺,妾身也該走了!”
玉龍晨點頭,荀毓正在思索中,反應半天,才起身送行:“王妃慢走。”
木茹清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荀大人,考慮得怎麼樣了?”玉龍晨挑挑眉,撥弄著茶杯,“是送命去還是舒舒服服活著?”
荀毓越發難過,王妃那叔父,自己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這次,就算冒著生命危險救他,他們也不會感激,隻會覺得是理所應當的,既然要為一些無親情的人搭上命,不如棄了他們……
想好了,荀毓起身作揖:“多謝王爺提點,此事下官自會撇清關係,也叨擾了許久,就此退下了。”
“本王相信荀大人,一些沒必要守衛的人,就棄了吧。”玉龍晨稍作最後提點。
“是。”荀毓眼眸變得堅定,一步一步垮了出去,那是他隻保不愛自己父親的路上,將掛上不孝的罪名……
玉龍晨回到房間,看著斜躺在床榻上的木茹清,上前站定,背手看她,問道:“王妃可以說了。”
“我要王爺庫房的鑰匙。”木茹清眯眼看他,邪魅模樣。
玉龍晨一下壓了上去,貼著她的耳根:“不是……已經給王妃了嗎?本王整個人都是王妃,何況一個鑰匙?”
“王爺莫不是說笑了?”木茹清玉指將他慢慢推了上去,“我要的是地下庫房的鑰匙……”
玉龍晨撥撥來到前麵的頭發,一副高冷模樣:“王妃還真是神通廣大,隻是本王為什麼要給你?”說著就出了門,一副拽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