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稹的事,木茹清已經了解得差不多了。
他給老太太祈福,送了一個護身符,老太太人精神了不少,而後又當著相府三位大主子的麵,卜卦,他並未碰到卦簽,卦簽上出現了幾個字:凶,相府西南方柳姓女。
自此,柳鳳嵐便被安上邪星的名號,木珀說她久病未愈,讓她出府養病。柳鳳嵐自然不願意,去求老太太與木珀,老太太雖不舍,但終歸是上天的安排,忍淚默許了……
相府少了柳鳳嵐,自然是一陣清明,木茹萱的臉也好了,未留半點疤痕,此事後,她又悔又愧,對木茹清越發信任,事事都以她為主。
相府安寧一片。
木茹清在水池邊喂魚,木茹萱被玉龍眥邀請出府了,木茹清以抱病為由拒絕了。“咻咻”耳邊微風響動,木茹清麵色一凝,一個轉身打掉了在耳邊飛舞的東西,低眼一瞧,原來是一個紙鶴。
木茹清剛想撿起來細看,卻聽見有人在旁邊叫嚷。
“住手!可別把它弄死了!”元稹老遠就指著木茹清,他穿著一身白色素衣,用一布袋束著頭發,一雙細眉丹眼充斥著用不完的活力,鼻梁高挺,嘴唇不厚不薄,臉廓幹淨,整個人看著生氣蓬勃。
木茹清嘴角一勾,眼中玩味,順一啊,可不要怪我,他自己送上來的。撿起了紙鶴,丟進池裏,一臉調笑的看著元稹。
“你!你!”元稹氣得說不出來,指著她頓了頓,臉垮了下來,雙手叉腰,“好男不跟女鬥!”隨後心疼的扶在石柱欄杆上,看著水裏被魚兒以為是食物咬著的紙鶴。
“你多大?”木茹清輕挑的瞧了他一眼,自顧自問著。元稹心中正氣,怎麼這人救過她,她竟然不報恩,還如此對待救命恩人!叉著腰,上下看了她一眼,哼了一身,別過眼去。
木茹清可不知道元稹救過他,看著他小孩般的模樣心中好笑,又問了一次:“你多大?”
“堂堂相府嫡女,竟糾結小道的年齡,說出去可是丟人了!”元稹瞪了一眼回了一句。
“小弟弟,乖,叫姐姐,順一那老頭可是說的你比我小。”木茹清衝他眨眨眼。
“師傅?師傅在哪?”一提到順一,元稹眉開眼笑起來,隨後眼中閃過哀傷,又憋屈道:“這個老頭,每次都是我給他收尾巴,不想知道!”元稹親自收了順一的屍首,但他自然不信順一就那樣死了,一絲魂魄也沒有?
“你過來我就告訴你啊。”木茹清邪魅的看著他。
元稹一想到那日救起她的場景,如今木茹清還如此對著他笑,心中種子慢慢發了芽,雖不情願,但還是挪了過去。“說吧。”元稹站在她旁邊。
木茹清微笑看著他,一步一步貼近,最後離他不到一尺,元稹為了躲木茹清,整個人都貼在石柱上往後仰,瞳孔放大,麵色通紅,說話結巴了起來:“你……你幹什麼?男女授受不親!”
木茹清臉距離他不到五尺,輕吐了一口虛氣,語氣疑惑,眼神邪魅:“我沒有碰著你啊。臉都紅了呢。叫…姐…姐。”木茹清越貼越近,元稹麵色越來越紅,不知是氣的還是……他隻好往後仰,木茹清立馬退了幾步,如蔥尖般的手指,輕點他的胸膛。
“噗通!”元稹落水了,元稹立調整了自己,看著岸上得意的木茹清,心中又氣又喜,氣她如此作弄自己,卻不知喜從何來……
木茹清看著氣得像包子一樣的元稹,心中開心起來,伶月與香頤在一旁掩麵而笑,好久沒見小姐如此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