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夢了,還是夢中夢?
木茹清想說話,卻發現嗓子疼得厲害,嘴唇都幹的起皮了,流了一身的汗,頭也很痛,幹嘔半天,才擠出幾個沙啞的字來:“水。水……”
“清兒,來。”玉龍晨端死旁邊放涼的茶水,小口小口的喂她,原本想來‘調戲調戲’她,沒想到,才吃了飯她就睡了,玉龍晨一來便看到冒汗的木茹清,柔聲道:“清兒你得傷寒了,頭燙得厲害。我去給你叫大夫。”
“你去?一個大男人…大半夜在我閨中。”木茹清喝了幾口水,嗓子依舊撕裂般的疼。
“你別說話了,嗓子會疼。”玉龍晨心疼道,隨後摔破碗,便用輕功從窗口翻了出去。
伶月與香頤聽進聲響進了門來,看見木茹清冒著汗,目光無神,一臉憔悴的躺在榻上。兩人便急了,伶月跑過去摸摸木茹清的頭,焦急道:“香頤,該去請大夫,小姐燒得厲害!”
“好!好!”香頤應著急步跑了出去。
伶月自然不會閑著,打來冷水,用濕毛巾給木茹清敷著,片刻,大夫急衝衝趕來。
大夫把了脈,鬆了口氣:“小姐隻是受了風寒,我開個藥方給你,你去抓藥來熬給小姐喝。”
“好。”香頤皺著眉頭,心中急切。
“可以了,那我先走了。”大夫作揖,木茹清微微點頭示意。
香頤想衝出門去,木茹清叫住了她。香頤疑惑,伶月見木茹清說話困難,便憂愁道:“已經夜深了,去哪裏抓藥,那大夫是府中的,自然好請,隻是這藥府裏也不齊全啊。”
兩人正在犯難時,“砰砰”突的,門外響起敲門聲,倒驚了兩人。
“木小姐,老朽聽聞你急染風寒,特意前來為小姐診治!”顧太醫在門外有理的問著。
伶月急急開了門,眉頭舒展欣喜道:“太醫,您來了,快請進,我家小姐在裏麵。”
顧太醫也不多說,細心為木茹清把脈,眉頭不自覺就皺了起來。
木茹清強撐著問道:“太醫,如…咳咳,如何了?”
“小姐可有接觸過什麼不知名的東西?可吃過什麼不好的食物?”顧太醫理了理胡子,一臉愁容,“表麵上看著像突染風寒,其實是中毒了,但毒很輕。”
“中毒?”兩人一起叫了起來,隨後香頤一臉不可置信:“不可能,小姐用的東西都是經過我們的手,且吃的都是自己院中小廚房做的,不可能下毒。”
“莫急,這毒易解,且不傷機理。若如你們所說,那必是小姐無意間接觸了自身敏感的東西,這些日子你們且注意著,這是藥方。”顧太醫一邊說一邊寫。
“可是太醫,夜深了,上哪取藥?”伶月抿著嘴一臉為難。
“你們兩個先去燒水等著,我派人去取藥來。”
“好。”兩人急衝衝出了門。
見人走了,玉龍晨進來拿了藥方就走,顧太醫衝著他遠去的背影叫道:“裏麵有值班的藥童,你且不要摔這砸那的。”
片刻,玉龍晨便急衝衝趕了回來。顧太醫將藥交給伶月兩人,交代了幾句,便要走了。
伶月兩人一直忙活到四更,木茹清有了轉好的跡象,兩人才放心睡去,她們不知道的,還有一個人比她們還焦急,一直等到了天邊翻起魚肚白,才頂著黑眼圈與充滿血絲的眼睛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