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獵第二天夜晚。
皇帝辦宴,所隨人員可全部參加。木茹清坐在後排,看著浩大的場麵,心中感慨,上次是以奴才的身份,這次便成了皇帝重臣的愛女了,嗬,如此才更好報仇,想著抬頭看向玉龍晨,血色慢慢爬上了眼眸,玉龍晨對著她寵溺一笑,心中一痛,一時竟恨不起來了。
木茹清呆呆坐著喝茶,不知過了多久,隻聽見有人叫自己名字,竟是伶月。
“嗯?”木茹清不明所以。伶月指了指表演的人,台間白衣舞動,身段妖嬈,明眸皓齒,長得倒是不錯,怎麼眼神不善的瞟了我這麼多眼,我也不曾得罪於她。
“誰?”木茹清挑眉問著。
“小姐,這是禮部尚書嫡女商沁。”香頤小聲回著。
木茹清也不說話,細細瞧著她,商沁感受到了木茹清的目光,心中升起寒意,看了一旁盯著木茹清看玉龍晨,生氣的咬了咬唇。
舞罷,皇帝賞了商沁,她謝恩後恭敬道:“稟皇上,臣女鬥膽,聽聞宰相大人的四小姐木茹清,貌如芙蓉,琴技了得,從前不得一見,如今不如讓四小姐撫琴一曲,也讓臣女與之相交。”
“木愛卿,如何?”皇帝對此女也心生好奇,被他的兒子看上的,究竟是如何的。
木茹清初看那女子瞧玉龍晨的眼神,便知她把自己當情敵了,那昨日騎馬遊玩一事想必傳遍了,如此該有多少誤會也不可知了。
“回皇上,小女初愈,隻怕辱了尊耳。”木珀回著君臣之禮,心中歡喜,木茹清優秀,他自然是想所有人都知道他有這麼一個女兒的。
“無妨無妨。”皇帝坦然一笑。
“那臣女獻醜了。”木茹清起身上台,謙恭的說著。
皇帝一看,果然氣質獨特,貌似芙蓉,正所謂:紛紛亭錦映池塘,豔冶姿容淡泊妝。
木茹清心中有些慌張,在楚王府時,自露出真麵貌給玉龍晨,他便讓我學很多東西,包括撫琴,但卻不及真正木茹清。如今細想,原來一直都有著目的,相府嫡女。早就計劃好了?枉我當時情深,原來不過是他手中一枚棋子。
若要逃過所有人的眼,那定要彈一首沒人聽過的曲子了。木茹清便想到自己醒來後一直練習的曲子,不是這個世界的,那應該是安全的了。
木茹清靈動的手指細撫琴弦。琴聲委婉連綿——有如山泉從幽穀中蜿蜒而來,緩緩流淌,浸入心田。眾人正在欣賞時,突的,笛聲悠揚而起,清脆與柔和相應,委婉與清亮並存。琴聲與笛聲互相纏繞,宛如天籟,怡人心脾!
不知何時,玉龍晨從席位上走了出來,在木茹清身旁應和她。
木茹清小小驚訝了一番,沒想到他會出來,且這曲調,他不過聽過我草草彈過幾次,現在竟能合的這麼好,也好,這下更不用怕被發現差異了。
一曲終了,兩人齊施了禮。
“好!”皇帝龍顏大悅,“不愧是木愛卿的女兒。”
“皇上謬讚了。臣女不過學了點皮毛,琴技不如王爺笛音半分。”木茹清低頭輕語。
“木小姐謙虛了。”玉龍晨也演了起來。
皇帝心中滿意,不錯,知進退不好功,笑著道:“賞!”
木茹清謝恩,退了下去,宴席後半段,她更不知是和內容了,隻發現看她的人又多了一個――玉龍眥。
玉龍晨和商沁她都理解,隻是著玉龍眥看她是何意,玉龍眥不露半點情緒,她看過去,玉龍眥回以禮貌的微笑。不想想的事就隨它吧,木茹清用手杵著頭,竟閉眼睡了過去。
看著睡著的木茹清,玉龍眥心中好奇便更重了起來。
席後,商沁在後麵尋找著什麼。木茹清帶著伶月香頤繞過了她們,免得事多。後麵慢慢跟著玉龍棠和玉龍晨。
“四小姐,你停一下,我有事問你!”商沁越過玉龍晨玉龍棠,追了上來,眼中有些小得意,王爺和二皇子都在,如今看你如何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