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暗黃色調為主的雅間,窗戶朝南,正麵陽光,一覽便有大好風景,雅間寬大,進門處就有水晶簾子,整個布局有著毫不遮掩的貴氣。
雅間內,兩名男子相對而座,一名身著灰衣雖布料普通卻難掩氣勢,樣貌俊美非凡,另一男子身著黑衣,樣貌俊朗卻遠不及灰衣男子,但也是個英俊的,眉宇間透著一股戾氣。
黑衣男子不耐煩的皺眉:“一主子,他是不是不會來了?我們已經來這三日了,都不曾聽聞這麼個瘋道士。”
“長旭,這就不耐煩了?你這是在懷疑我麼?”灰衣男子輕抿一口酒挑眉問道,露出讓人臣服的氣勢。長旭低下頭恭敬的說:“屬下不敢”
“看,這不是來了嗎。”灰衣男子看著窗外,薄唇輕啟,悠悠道:“長旭,去把十裏香端出來。下去等著”
“是!”長旭應了一聲便端出用藍色琉璃杯裝著的十裏香下去店門口等著了。灰衣男子揚了揚眉,飲盡杯中的酒。
“哎呀,真是好酒啊!不愧是十裏香!”話剛說完雅間就進來一個身穿破道衣,頭發散亂身上發出一股異味的中年男子,男子樣貌平凡,若說獨特,便是那一黑一灰的眼球。
中年男子一上來便端起琉璃杯一飲而盡,添了添幹巴巴的嘴唇,意猶未盡的看著灰衣男子說:“酒是好酒,隻可惜隻有一杯啊!”說完便拿起桌上的碗筷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灰衣男子調侃道:“順一道長這是嫌我小氣了?嗬嗬”
“公子多慮了,貧道隻是多年未飲如此美酒,突發感慨罷了…”順一道長說話頭都沒抬一下。
灰衣男子依舊平淡的看著順一,恭敬道:“都說道士戒貪戒嗔戒癡,可道長愛酒好賭貪美色,卻又被世人傳成天目,看來道長法力不可估量……”灰衣男子這是懷疑順一的能力。他拿出十裏香親自添滿順一的酒杯。
順一端起酒享受的聞了聞大笑:“好酒啊!什麼天目不過是世人以訛傳訛罷了。人無七情六欲又怎能稱為人呢?不入世又如何能成道呢?”將酒飲盡幹笑一聲挑眉問:“不知公子可知曉一人?”
灰衣男子斜靠在椅子上端著酒杯慵懶的吐出一句話:“哦?願聞其詳”
“此人就是當朝的五皇子玉龍晨,他十七歲請旨出征攻打來犯大庸邊界的雲夢國,他與聖上有約,若他大敗雲夢國要聖上許他一道聖旨。出征時他坐轎子。路上無人見他真容。”順一抓了抓臉,一臉隨意樣。
又喝了一杯接著道:“不日,雲夢國大敗,在軍隊大捷回朝之日卻不見五皇子,在所有人都以為他要繼承皇位之時,聖上卻下了一道聖旨封五皇子為楚王,楚王成為大庸國第一王爺…公子雖扮相平凡卻難掩貴氣,若在下猜得不錯,想必公子定是楚王了。”
“看來,道長天目之名所言非虛啊,連約定都一清二楚。”玉龍晨輕挑著看著順一,“那依道長看,大庸國運該如何?”
順一看看前後左右把頭伸向玉龍晨悄聲道:“王爺,可莫要讓貧道犯了忌諱…”
“無妨,道長若是不願說今日定不會前來。”玉龍晨照樣把頭伸過去小聲說著。
“嘿嘿”順一仰頭笑了笑,隨後正襟危坐沉聲道:“如今大皇子,二皇子奪嫡,如今朝中大臣分三個黨派!戶部工部是大皇子黨羽。兵部則以陵國公府為首,而陵國公是皇後胞弟,又是大將軍,皇上怕功高蓋主,而封為陵國公,借此拿回兵權,但陵國公勢力仍在。而二皇子隻有禮部和刑部,雖有王爺相助,但勢力還是遠不及大皇子。吏部又是以宰相府馬首是瞻,宰相為人正直,深得皇上重用。現在誰得了宰相相助,便成功了一半!”
“道長閑雲野鶴,倒是對朝野中事了解如此清楚!”玉龍晨心中吃驚,眼神淩厲起來,拿杯子的力氣都重了幾分。
“二皇子還有一致命缺點!經濟實力不如大皇子,大皇子有戶部,私下產業更是多不勝數。近兩年帝都方家崛起,若得他相助,便多了一份實力。然而帝都方家,宰相府,隻要得一女子,王爺便可收入囊中!”順一不懼玉龍晨眼神中的刺探,說完拉了拉自己的八字胡,繼續說著,“此女從南方來。千金入沉,死亦生,手持玉珊瑚者。且是王爺命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