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也搭腔說:“小的可以作證,昨天小的還給她添過兩道茶水,她從上午一直坐到申時才離開的。”
“從上午到申時這段時間,她都在做什麼?”
小二答:“小的也不清楚,像是在等人,哦,後來有個姑娘來找過她,然後沒多久又離開了。”
溫卷有問仙茗居的老板,“你昨天為何離開仙茗居?”
老板一臉沉著,慢慢講道:“小人昨日家裏有事,小兒生病了,急著帶他去看大夫。”
“可有人證?”
“有的。”他扭頭看了一眼外麵,說,“小人的妻子和兒子都在外麵,還有昨日給小兒看病的胡大夫也可以證明。”
“帶上來。”
衙役又將老板的證人帶上來,溫卷看著下麵一對母子和一個大夫,問那胡大夫:“你昨日見過站在你左側的男人嗎?”
胡大夫看了一眼老板,說:“見過,昨日未時他帶著自己的兒子上我那藥館看病,就是這個孩子。”他指著左邊的孩子,“這孩子舌下生瘡,啼哭不止,我就給他開了藥,現下應該是快好了,大人可以驗證。”
溫卷點頭,衙役上前張開孩子的嘴巴,讓他伸出舌頭來檢查,的確如此。
“前後口供一致,你們暫且先下去。”
仙茗居的老板妻兒和小二、胡大夫被帶下堂去了。
溫卷推了麵前的盒子問夏憶安:“夏氏,你可認得這隻玉鐲?”
一旁的衙役把盒子拿到她麵前,她瞅了幾眼,斟酌著言辭說:“與我前天買的有點相似。”說完,她看了一眼陸東籬。
溫卷又問:“那陸大人呢?”
衙役又將玉鐲拿到陸東籬麵前,他也點頭說:“的確與我送與夏姑娘的那一隻相似。”
溫卷將犀利的目光掃過他們兩個人的臉,再問:“夏氏,本官問你,你前天買的那隻玉鐲現在在何處?”
“回大人,那隻玉鐲剛巧今天早上丟了。我早上將玉鐲脫下放到房間的首飾盒裏,中午的時候發現它不見了,並且遍尋無果。”
“在你知道的情況下,那玉鐲經過幾人之手?”
“就我一人,出了我院子裏的幾個丫鬟可以進出我的房間,基本沒有人可以接觸到那隻手鐲,根據我的盤問那幾個丫鬟都不知道手鐲的去向。”
“寒王駕到!”外麵衙役一嗓子還沒落,南宮寒已經走進來了。
溫卷走下來行禮,南宮寒點頭讓他起來,用安慰的眼神看看夏憶安,然後走到屍體前問:“屍體檢查的結果是什麼?”
溫卷拱手道:“回稟王爺,經過仵作檢查,莫氏是先中毒,然後被人掐住脖子斷氣而死,死後全身發紫,血液呈黑色濃稠狀。”
一旁的衙役將白布揭開,露出莫映竹黑紫的臉來。南宮寒深深地看了一眼,痛苦地用手捏住額頭,他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結果,那個小時候給他最多關心的竹兒,如今成了這副模樣,心忽然像被刀割一樣,鈍鈍發痛。
“中的是什麼毒?”再說話時,聲音帶了沙啞。
夏憶安聽出來了,在心裏默默地心疼他。就算是不甚親密的親人被害死,正常人都會難過,更何況是意義不尋常的親人,他的痛她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