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沉默是把殺豬刀(1 / 2)

“快停下來。我求求你。停下來。”白甄酥大喊著,幾乎快絕望了。宣希,你在哪?你別害怕,等著我回去找你,我相信你相信你。“停車。”白甄酥挺身站在車前,一個大急刹,刺耳的輪胎摩擦聲,“你不要命啦。”白甄酥慌張鑽進去,狼狽擦淚,“師傅麻煩你快開車。”巷子裏,從前宣希和白甄酥住的房子裏,宣希戴著帽子和口罩慢慢走出來,他哪裏也不想去,此時此刻就想回他和白甄酥的家看看。想起他和白甄酥第一次進來,白甄酥毀了他的小廚房,還穿他的球衣色誘他。還有和青青的一切,對了,青青跟哈士奇跑走後就再也沒回來過了,果然還是愛人有吸引力。後來就是第一次趕她走,第一次知道西湖的雨白甄酥的淚。第一次和她做菜,起床,學習……好多好多第一次,好心痛。沒想到門口蹲著半櫟。“宣希哥哥。”半櫟站起來,帶著哭腔,“你……”眼睛裏又有些疑慮。“你怎麼在這裏。”宣希看著他,想起了半步多裏那個被胡海殺死的人類孩子,他和白甄酥的緣也是前世今生了。半櫟捂起他的臉,“噓。”神秘的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黑盒子,“跟蹤器。”是狄文培給他裝上的,就是要用他來抓宣希的。宣希皺眉,這麼小的孩子都用來利用,可他還冒險幫自己。他不能回去找白甄酥連累她。宣希再次抱了抱他,“謝謝你。”半櫟叫他趕緊跑,哭著說再見,“哥哥,你要好好的。”看見這個大哥哥很親,像是爸爸負責的樣子,卻又像朋友陪他玩鬧。他和白姐姐真是天生的一對,雖然這麼說有點對不起幹爸,可他看得出,白姐姐不喜歡幹爸。所以幹爸不可以強求。“大哥哥,你快點跑,不要被壞人抓走了。”半櫟擴著手大聲喊,然後自己朝著相反的方向跑走了。追蹤器感應到劇烈奔跑的軌跡,狄文培立馬聯係警察追他去了。結果當然是一場空。宣希又走到了鬧市的街頭,疲憊了,餓了渴了……想家了。這種有家不能回,有心愛的人不能聯係的感覺太痛苦了。來回想想這次的事情來的那麼突然,誣陷,純粹的陷害。嫂子明明說是白甄酥約他,怎麼成了個女學生。突然眼前的大排檔裏,那個女學生正和幾個男生在一起喝酒。看她穿的一本清純的樣子,竟是裝叉貨。“那小子真他麼齷蹉。約你去了還裝十三不碰你。”其中一個小混混說道。“哈,我看不是不碰,是我們姑娘太熱烈嚇到人家了吧。”那女的發話了,“都給我死開。說來也奇怪,明明是他寫了紙條約我去辦公室的,我怎麼知道他反應那麼奇怪……”“你管他呢。現在輿論都站在你這邊,不訛他萬八千的不能停啊。”宣希立馬衝過去砸了那些人的桌子,“臭女人。你個騙子。你把我害慘了。”那幾個混混哪裏肯罷手,圍上去七手八腳的就把他打得半死不殘的了。迷蒙中,隻聽見,“好了好了。別打了,出人命不好。”女生攔住了他們的聲音,便再也沒知覺了。閉眼前最後的執念……甄酥,我是清白的,你相信我對嗎。狄文培愣是倒抽一大口氣,沉默半晌,一直盯著她的雙眼看,“你這是在懇求我?求我放過他。?然後作為交換條件,就是你跟我結婚。?”他重複著她的意思,語氣重的字字砸在他心上,“白甄酥~哈哈哈。虧你想得出來。哈哈哈~所以我在你心裏就是一個陷害威脅逼迫的犯罪分子。我在你心裏一文不值。我在你心裏……算了吧,我從來沒在你心裏過是嗎?”白甄酥被他步步逼到角落裏,他的唇已經附上來了。她隻是閉眼,絕不掙紮反抗,沉默最是一把殺人的刀。狄文培果然怒了,一把給她摔倒沙發上,白甄酥摸摸頭發整理衣服又坐好,但絕不會看他一眼,“結婚的事考慮好告訴我,不要浪費時間。”說完就走,留下狄文培一個人冷笑絕望。他做這麼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誰。他不甘心,不甘心到手的幸福就這麼毀了。結婚就結婚。就算得不到心,也要把人扣住。白甄酥來到醫院,宣希已經醒了,但嘴巴撕裂了說不了幾句話。白甄酥一直帶著僵屍式的微笑給他端茶倒水削水果,家裏人誰也不敢說話,屏著氣裏裏外外來回徘徊。白甄酥癡癡望著他會,辨不清的無關,每一個淤青都疼到她心裏去了。她下定決心了要嫁給狄文培,這樣他才不會再受傷害。幹脆的揉揉眼睛,從包裏拿出結婚證,“我們離婚吧。”“甄酥。”大嫂驚起來,“你在說什麼啊?”奚岱也跑過來,“是啊甄酥,你這……鬧得太嚴重了吧。你說你離開家了,靜靜心我們能理解,但你和宣希不是還愛著呢麼。何必到這份上呢。”他推搡著叫她拿起結婚證,“別叫爺爺看見,他會傷心的。”白甄酥突然冷血了似的,誰也不給好臉,“下午我就會聯係這方麵的律師,以後遇見我們就是陌生人。說我狠心也好,沒良心也罷,總之,我不會再呆在他身邊。”白甄酥無情極了,“祝福我也好,惡心我也沒關係,叫他成熟點,不要再做幼稚的事情了。”說完轉身就走,但淚也重重砸落,她不是沒看到大哥大嫂眼裏的失望,不是沒看到宣希對這事的反應多掙紮多難受,可是她要堅持住才行。她回到當鋪取走了文房四寶前,看著宣希送她的那枚戒指,滿藏溫馨,淺淺的笑著離開。回到宣希家中,親手把東西交給爺爺。“爺爺,宣希隻是一時糊塗,您不要再怪他了。”爺爺拉住她的手,“好孩子,真是難為你了。”爺爺看著她,話裏有話,“不論今天你是以什麼理由離開,以後都可以無理由回來,這裏是你的家,你是我奚家永遠的孫媳婦,我奚某人的孫女。”“爺爺。”白甄酥又忍不住要哭了,她趴進爺爺的懷裏肆無忌憚的哭著,許多怨和委屈,說不出來,隻能流淚發泄。爺爺隻是歎氣,“你們還年輕呀。許多事不懂,卻要爭口氣。到了我這時候你會發現,身邊沒了愛的人,一輩子都活的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