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筱眉飛色舞地說起來:“超霸氣的我告訴你!當初我也是青春得一塌糊塗,臉上的痘痘長得是此起彼伏。我不愛照鏡子,所以眼不見心不煩,常常自己摳出血了都不知道。但是穀嶠,哦,他是個潔癖。他晚上和我一起坐車,嫌棄我臉上髒汙,嘲笑我根本不是個正常的女生!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後來給了我一瓶藥讓我抹。我擦完之後不僅痘痘好了,還不長了。因為效果十分神奇,我稱之為神藥,英雄你不來一瓶?”
白逸飛聽她說得繪聲繪色,敘述了一段新仇舊恨,打了一個神藥廣告,笑得很開心地說:“你把名字給我,我去買來用看看。”
“恩呢!就是好像有點貴,穀嶠那個人,買東西從來不看價。那個藥是全進口的,你到時候在網上找找代購吧。”
“好的。”
送到了宿舍樓下,白逸飛說:“我就送到這裏,明天早上再來接你,順便看看你的傷勢。中午放學之後我去找你遞交入社手續,你就好向學生會交差了。學姐你要早些休息,晚上若是覺得不舒服,隨時給我打電話。”
程筱發現他的時間表排得這麼周密她竟無言反駁,隻好乖乖上樓休息。晚上懷安回到宿舍說:“哎,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剛才去醫務室找你遇到穀嶠了。”
“九點多我就回來了,這不是還有作業要寫麼。穀嶠去找我有事嗎?”
懷安在後陽台洗臉,聽她那樣說就嘲笑道:“蠢。人家去找你肯定是擔心你啊。你沒見到他下午那緊張的樣兒啊,臉色都變了,抱著你就狂奔,我追都追不上。雖然你總跟我說有多不想招惹他,不過我看他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壞嘛。”
程筱作業也不寫了,鏗鏘地說:“哎呀!懷安啊!你要當心了啊!穀嶠最擅長的事就是收買人心!你不能被他的表象騙了啊,他就是這樣表麵上十全十美,其實是一個會在沒人看得到的地方,就對我實行全方位無情打壓的壞人啊!我說了你也不信,看你這快要淪陷倒戈的樣子,以後隻靠我一個人,還能維持住這千瘡百孔的友情嗎?”
懷安坐在床上擦臉,把皮膚拍得“啪啪”響地說:“哈哈哈,安啦,姐妹情深!我不會倒向他那邊的。話說,你晚上吃了嗎?”
“吃了,白逸飛給我買了好多肉。艾瑪,撐死我了。”
“額……內蒙古人的食譜是比較葷腥。他人還挺好的啊,至少事後道歉的態度很端正。”
程筱饒有興致地跟懷安八卦道:“不僅如此,他真的是個很奇怪的人哦!”
於是兩個嘰嘰喳喳的小麻雀就開始嘻嘻哈哈地討論白逸飛那個古板的,像是從舊時代穿越而來的奇特男生。
第二天早上照例要跑操,白逸飛接到程筱之後去找監督老師解釋了她頭一天受傷的事,老師看她鼻青臉腫的樣子,就讓她在旁邊幫忙監督同學們簽到。白逸飛似乎想彌補她沒跑的圈兒一樣,自覺多跑了兩圈,直到她等到最後一個學生簽完到,就和她一起去食堂吃早餐。
七點左右的天空,蒙蒙亮,食堂裏的男男女女都不想說話,一個個睡眼惺忪,垂死掙紮的模樣。如若不是正在啃饅頭,他們能不小心把筷子塞鼻孔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