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恩的臉上也有一點淤青,南靈嗔怪他道:“你怎麼動手那麼快,話都不說上手就打啊?”
“媽媽,你沒看過武俠片嗎?說一大堆話的壞人最後都死了!”
南靈扶額,繼續教訓道:“不可以隨便動手打人啊,要是有問題都靠打架解決,還要警察幹嘛?”
“你說得都對,可是傷害你的人不一樣,我要親手懲罰他。”
“你得答應我以後不可以隨便動手了。”
“放心啦媽媽,我在醫院裏的時候都有戴眼鏡,開關在的情況下,我不會動手的。”
南靈這才知道原來所謂的“開關”並不是他進入工作狀態裏的意思,而是防止自己的本性暴露的意思。
南靈嘟噥著說:“你就不能好好地做個安靜的美男子嗎?”
“對不起哦,我不僅不安靜還很暴力呢,當然,我依舊是一個美男子。”
南靈跟牧恩簡直就是完全嚴肅不起來,他就像個滑不丟手的泥鰍,在她麵前總是嬉皮笑臉地撒著嬌,讓她也不忍心對他過於苛責。她對牧恩完全已經進入了過度寵溺的狀態而不自知。
牧恩則像一頭擅長賣萌的金毛犬,在南靈麵前肆意地撒嬌,撒著歡兒地奔跑,享受著她的愛。
那天晚上,南靈回到家的時候王姐和小王子已經睡下了,她依舊聯係不上蕭飛鴻,心中有些介意。她的哥哥不是一個會對她爽約的人,更不是會不聲不響就離開的人。
再見到蕭飛鴻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他回來了,他病了。
蕭飛鴻找上南靈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昨天一天南靈完全聯係不上他,他按門鈴進來的時候,南靈都嚇到了。
他穿著白色襯衣和黑色西裝,渾身都是濕的,那種濕不是被大雨淋透了的全濕,而是被綿綿的小雨,慢慢浸透了的綿潤。
南靈碰到他的手,冰涼,額頭上卻是火燙,趕忙去找了一套睡衣出來,讓他換上。
蕭飛鴻渾身無力,聽之任之地換好衣服以後,他頹然地坐在床邊,南靈敲門進去,拿著毛巾和吹風將他的頭發弄幹了。
她又去家用藥箱裏找了體溫計來給他考溫度,三十八度,不算很高,不用吃退燒藥,找了些常規的感冒藥給他服下了。
蕭飛鴻吃過藥,順勢就躺在床上了,南靈擔憂地坐在床邊上,小心地問道:“哥哥,你怎麼?昨天晚上你去哪裏了?”
蕭飛鴻沉默了半晌,終於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沙啞,他說:“我去參加外公的葬禮了。”
蕭飛鴻的身世南靈一直以來都是一知半解的,她隻知道從來都沒有見過他的爸爸,也沒人提起過那個人,雖然她知道每個人都應該有爸爸,可是在她出生之前的那麼多年裏,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樣的事,所以沒人提,她也從來沒有問過。
至於蕭飛鴻的媽媽蕭露,她對南靈十分寵愛,在南靈的印象裏,她是一個美麗又溫柔的女性,但是,南靈也沒有聽她提過除了他的弟弟蕭寒以外有關任何親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