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平鎮東安村
“真是賠錢的破爛貨,采點菜也能掉水裏,被人撈上來不知多少個男人摸過了,呸!真是晦氣.......”夢裏跟美男相會的蔣嬌動了動手指想要拿遙控器,這準是胡婷婷看的狗血電視劇,簡直太吵了就像在耳邊一樣,朦朧中蔣嬌睜開了眼睛,看見的是雜草和黃泥混合的屋頂,這是什麼鬼,蔣嬌心裏暗罵了一聲準備睡個回籠覺。
“娘,沈嬌月醒了,又裝睡了,我看見她睜開眼然後又把眼睛閉上了”耳邊響起了熊孩子的大聲呼喚,蔣嬌猛的睜開眼,家裏怎麼還有小孩。
“好小福,真聽娘的話”外麵進來了一個穿灰色粗布衣服的女人摸了摸炕邊孩子的頭
“醒了就別裝了趕緊給我起來幹活”那女人一把掀開了被,拉著蔣嬌的胳膊把蔣嬌拖到了地上
“你是誰!放開我!”蔣嬌一屁股做到了地上,這下摔的不輕,根本顧不得屁股上的疼,頭頂上麵還有個人正在打自己,胳膊後背頭臉哪都打,蔣嬌伸手攔她就發現自己身體的不對勁,一點力氣沒有,氣管火燒火燎的疼,動起來痛的更厲害,蔣嬌止不住的咳嗽起來。
“大姐大姐,咳咳~你先咳咳住手,我服了咳咳咳咳服了,別打了咳咳咳”一直已覺得自己是女中豪傑的蔣嬌實際是個總服軟的慫貨,這打也打不過蔣嬌及時的服了軟,這大姐拳拳到肉是真疼啊~這是哪個大哥看上我大嫂來抓小三了,我也不至於這麼好看啊~蔣嬌腦袋裏亂七八糟的閃過一堆想法
“沈嬌月!你真是腦子進水了!娘都不叫了!你叫我什麼!我看看你腦子到底進了多少水”那女人瞪著眼睛大喊,伸手又啪啪的打了她腦袋幾下,打的蔣嬌腦袋嗡嗡的痛。
蔣嬌這回徹底蒙了,自己是孤兒啊,哪來的娘?還娘!這大清朝都滅亡了這大姐玩什麼呢?!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他忍著疼抬頭看了一眼,這女人一身粗布衣服刀條臉頭發有些微亂擰著眉毛瞪著她,蔣嬌偷偷的環顧了下四周,真是家徒四壁黃泥牆壁已經發灰了,靠牆邊擺著一個破桌子上麵擺著一個青花的茶壺旁邊兩個不一樣的杯,桌子一條腿折了又找了一截木頭接上了,這算是唯一的家具了
“咳咳這咳咳是哪啊?”蔣嬌抬頭問那個自稱是她娘的女人,她還想問這是不是拍電視劇,結果看見那張晚娘臉蔣嬌一慫硬生生的把話憋回去了。
“你腦子真是進水了,你這個.......”
“桂花啊~嬌月是不是醒了”門外傳來的虛弱的男聲,那女人放下了手微緩了神色走到門口去扶那男人
“是啊,嬌月醒了,大山你怎麼下地了我扶你回去吧”那女人扶進了一個高個子的消瘦男人,粗布衣服像掛在身上一樣,臉色要跟土牆融到了一起,仿佛一陣風就能吹走他
“嬌月怎麼坐地上了”消瘦的男人看著蔣嬌坐在地上,脫相的臉上露出了不悅的神情
“哎呀~嬌月醒了要去見你,一著急坐地下了,我剛要扶她你看你就來了,你們父女倆真是......那叫什麼.....心什麼犀,都記掛這對方呢”張桂花麵色爽朗的說著,剛才那個潑婦就像沒出現過一樣
“醒了也再多休息一陣吧,這算是見過我了,不用著急來了,桂花扶我回去吧,小福你出去玩,別耽誤你姐休息這幾天嬌月就不要幹活了,休養幾日吧”男子聲音不大卻堅定的說著,屋裏的人一下散了,張桂花走到門口回頭深深的剜了蔣嬌一眼。
一臉蒙X的蔣嬌艱難的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費勁的爬上的土炕,躺在目不轉睛的盯著棚頂!她抬起了胳膊看了看手,這是明顯是一雙幹活的小手不是自己那雙永遠泡在護手霜裏的手,真是一腦袋的漿糊,門外有小孩子的嬉笑聲,母雞姑姑找食的聲音,她閉上了眼睛紛亂複雜的思緒漸漸被理清了。
腦袋中有兩段記憶混雜著,最後都落到了一片水中,自己最後的記憶是公園的勞動湖,正和胡婷婷在碧波上蕩漾踩著踏板船,旁邊一對小清侶劃著船嬉鬧,一陣亂響自己掉到了睡水裏了。這個身體的原主也是掉到了水裏,在記憶中明顯是有人推了一下才掉到水塘裏。
蔣嬌更加蒙X了,這家徒四壁的條件,這潑婦級的後媽,這看著時日不多的爹,外麵還有一個想讓自己死的仇人,簡直是穿越中的教科書般的下下穿,蔣嬌暗罵自己廢物,連個土財主的女兒都穿不上~胡思亂想中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