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郊外的一棟三層樓房內幾乎所有的燈都關了,除了頂樓的一個房間散發出微弱的燈光。
房間內,小小的空間內擺放著各種機器設備和大大小小的瓶子。
一位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子坐在床上,一頭烏黑的及腰長發幾乎遮住了她的臉。
忽然,一下開門聲,一位穿黑色皮鞋和白色大褂的男子走了進來。
他環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然後扶一下自己的金絲邊眼鏡,走到女子跟前,蹲下。
輕聲問女子:“還要繼續嗎?你會吃不消的。”
女子的手指緊抓著床單,抬起頭來,精致的小臉滿是蒼白之色,因為疼痛難耐而眉頭緊皺。但卻仍然撐起一個笑臉。
“沒事。”
看見她強忍的笑臉,男子滿臉憂色,“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我可以……”
“不用,你幫我已經夠多的了,我,不會後悔的。”女子顯然知道男子想要說什麼,但她不想他繼續說下去。
男子伸出手,想扶一下女子瘦弱的肩膀。手伸到中途不知想到什麼就停了下來。
他咬了咬牙,站起來,轉身到身後去拿起早已準備好針筒,然後一步一步,走向那個女子……
……
忽然,飛機頭等艙一個位置上的麵容精致卻臉色蒼白的女孩猛的睜開眼,抹了一把自己頭上的虛汗,她又做噩夢了。她都忘記這是這是第幾次了。
長歎了一口氣,心裏無奈卻沒有辦法,有很多事情是她無法決定的。
發疼的眼睛轉向別處的時候,發現左前方坐著一個年輕男人在認真看著報紙,右手上名貴的瑞士手表在閃著光,看不到他的側臉,可是對方端正的坐姿,還有冷峻剛毅的側臉無不在告訴她,這個男人的正臉絕對不會差到哪裏去。
可是,她不是美貌協會的人,更不會突然對一個陌生人有什麼好奇之心。
隻是因為……她看向那邊的時候,發現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東西。
那個男人後麵座椅上的一個男人壓低著鴨舌帽,連臉都遮住了大半,看著是在睡覺,可是一個人睡覺的姿勢是最自然,他卻連脖子都沒有歪,隻是象征地低下頭,一邊手環住腰,手掌伸到了身後,腰身向前撐起了一點,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她想他的身後一定是藏了點什麼。
還有,無論這個鴨舌帽無論是低頭的方向,他看不到手掌的方向,方式他雙腳腳尖指向的方向,無一不是那個……看報男人的方向。
她的眉頭輕輕褶起,今天……有點不太平。
她把目光收回,低下頭玩弄自己的手指,但是餘光始終不離那兩個男人。
很快,飛機上響起即將到站的通知,那個鴨舌帽男人動了,動作雖然輕微,但是她還是注意到了。可是看報紙的男人除了把報紙翻到另一邊外,好像就沒有察覺到絲毫的危險信號。
她美麗眼眸轉了幾轉,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那個看報紙的男人……不是那麼簡單,他所表現出來的不知危險將近,就好像是……故意迷惑別人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