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語啊,發生什麼事了,嘉寞,你又在鬧是不是,快下來,你沒看見妹妹背不動你了嗎?”趙雲看到從他們餛飩店經過的兩人,連忙跑了過來。
葉嘉寞剛來的那段時間,經常發病,葉輕語背他是常有的事,動不動發病才可怕。
平時安靜斯文的一個人,像是性情大變一樣,對人又打又咬,每次都是葉輕語抱著他,仍由他打,他咬,累了才罷手。
她同情葉輕語,聽人說,有專門收留這種腦袋上有問題的人的醫院,好心的建議她送葉嘉寞過去,也好為自己的以後做打算。
可誰知她剛開口那樣柔軟性子的葉輕語,立馬渾身豎起了防偽的刺。
一句“嘉寞哥哥,從來都不是我的累贅,”讓所有人知道了葉輕語的底線。
“沒事的,趙姨,哥哥,有些不舒服,我背他就好,很快就到家了,”葉輕語甩了甩頭發上的雨滴,麵上盡然有淺淺笑意。
“需要我幫忙嗎?輕語,”趙雲的抱怨和心疼,終究隻能點到為止。
“不用了,謝謝,趙姨,”葉輕語拒絕了她的好意。
背起葉嘉寞朝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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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造孽啊,也不知道輕語這麼好的丫頭,會被拖累到什麼時候,”趙雲搖著頭無奈的走進了店裏。
“老板娘,你認識剛才的那對男女,”身後有突然闖入的聲音問道。
“哪能不認識啊,他們是一對兄妹,哥哥因為之前出過車禍,撞到了腦袋,有些不太好使,妹妹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卻固執的要命,特別是在她哥哥這件事上,我們這邊好多條件好的人家,都看上了妹妹,但她每次都為了哥哥拒絕人家,你說這女孩子,是要找人家的,年紀越大越是不值錢,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趙雲埋頭包著餛飩。
剛才的一番話,更像是自言自語的抱怨,自從那次之後,她不怎麼敢在葉輕語麵前說起葉嘉寞的事情了。
她的那一對兒女更是護葉家兄妹護的緊,大多時候,她還沒有開口,就已經被他們打斷了。
今天可謂是一吐為快。
陸璟年的雙手緊緊的攥著麵前的桌角,發白的關節昭示著他的隱忍。
葉輕語在負重而行,怪不得,在得知他的身份後。
她會那樣強烈的和自己撇清關係。
“是嗎?”沙啞著喉嚨,脫口而出的兩個字卻艱難無比。
“是啊,再開放的家庭,也無法無所顧忌的全然接受一個腦袋有問題的累贅啊,他們兄妹是我家的租客,就住在街道盡頭的拐角處,你……”趙雲似乎這才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多。
抬頭去尋找店裏的人,卻已沒了身影。
剛才他坐過的桌子前,放著一疊百元大鈔。
趙雲走過去拿起來,心下一驚。
連忙追了出去,看到的卻隻有延綿不絕的大雨。
“應該是剛才避雨的小夥子,不小心拉下來的錢吧,一看就知道有不少,看過會雨下小了,他會不會過來拿,”趙雲將錢收進了錢盒裏。
她剛才隱約記的那小夥子,穿的黑衣黑褲,很高,人長的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