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憶雨居然就這麼不顧一切地衝了過來,在那一瞬間便掐上了薄傾情,無視所有人的大叫,“賤人,去死吧!你們通通去死吧!”
薄憶雨掐得非常用力,雙眼猩紅,活脫脫一個走火入魔的鬼,“你們要是敢上前一步,我就掐死她!”
聶霜正準備向前衝的腳步頓時被釘在了地麵上,一樣,不得動彈。
“所有人出去,關上房門!”薄憶雨一隻手掐著薄傾情的脖子,另一隻手拿著菜刀對準了她們,薄傾情看起來極為鎮定,如果不是雙手護住小腹,甚至讓人誤會她並沒有落入危險地帶。
雖然極為不情願,但薄傾情在薄憶雨手裏,如今她們受限於人,咬咬牙,將月影鬆綁推搡著各自出了門,然後將門關上。危險與安全,僅僅隻是這一門之隔,卻是天差地別。
“嗬嗬!薄傾情,你現在是不是開始慌了呢?”薄憶雨掐著她的脖子漸漸收緊,薄傾情的臉上已經開始有了不正常的紅暈,她向後退著,直到背抵在了桌子上,她輕笑。
“薄憶雨,你知道你為什麼總是我的手下敗將嗎?”薄傾情不屑地勾唇,盡管薄憶雨使了再大的勁,可畢竟是…老了,不中用了,呼吸雖然有點難受,可還好,至少在薄傾情能夠承受的範圍之內。
薄憶雨狐疑地看了看她,“為什麼?”
魚兒…上鉤了。
薄傾情看起來愜意極了,修長的手指隨意的敲打著桌麵,一下又一下,非常有節奏,薄憶雨一時不察,手中的力道鬆了不少,很顯然,薄傾情的那句話正中她的死穴。
她自認為哪點都可以比上薄傾情,可偏偏,夜王她搶不過薄傾情,榮華富貴她也搶不過,甚至是父皇也是一樣,她就想知道,自己究竟輸在了哪裏。
“因為,你太低估敵人了。”薄傾情嘴角彎起一個詭異的弧度,還沒等薄憶雨思索她話裏的意思,薄傾情冰涼的手便搭在了她的手腕,隻聽得“哢嚓一聲!
劇烈的疼痛從手腕上傳來,沒有支撐點,薄憶雨的手癱軟了下來,“你……”
她害怕地後退,憤怒地瞪著薄傾情,那隻上一秒還掐著她脖子的手,現在已經軟軟地垂了下來,疼得她麵部扭曲,嘴唇止不住的發抖。
薄傾情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紅腫了。
“你以為…我真會任你擺布?”薄傾情坐了下來,卻如同居高臨下地凝視她,薄憶雨咬著泛白下唇,“薄傾情,你沒有遵守承諾!”
真是可笑,比起深宮中的二公主,她薄傾情可是從小被訓練長大的殺手,薄憶雨終究還是,太嫩了。
“這個就叫做,兵不厭詐。”她湊近她的耳邊,手指幽幽地點著她的肩膀,腳尖準確無誤地踢在她的膝蓋上,薄憶雨猝不及防,“嘭”的沉悶一聲,跪了下來。
“喲…妹妹,幾年不見,就給我行什麼大禮?”薄傾情故意這般刺激著薄憶雨,瞥見薄憶雨的小動作,自然沒有放在眼裏。
她死死地掐著自己掌心的肉,一點一點靠近地上的那把菜刀,她敢肯定,一旦拿到刀,立馬將身後的賤人劈成兩半!
薄傾情走到她的身旁,假裝不經意間踩住了她剛剛觸碰到菜刀的手,“啊!”
薄憶雨的淚頓時撲哧撲哧往下落,憑什麼她怎麼都鬥不過薄傾情,她還是太大意了。
”憶雨,你要知道,任何時候哭都是沒有用的,隻會顯得你更加軟弱,好欺負!”薄傾情強硬地抬起她的下巴,眼裏一閃而過的戲謔。
薄憶雨的語氣突然變得哽咽起來,“母後要我做的一切,我都盡量去完成,我逼著自己做不想做的事,可即使我做的再好,她仍然不會多看我一眼,在我失去了利用價值的那一刻,她便毫不猶豫地拋棄了我。
父皇的眼裏隻有你這個長公主,你有傾國傾城的容貌,有堪比太子的權勢,父皇也會護著你,你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容易得到,可我呢?”
薄憶雨激動地指著自己,痛苦到難以言喻。
薄傾情沉默地聽著她的哭訴,複雜地看著她。
“同樣是公主,我想要的就必須自己去爭取,我就是看不慣你對權利不屑一顧的樣子,我就是看不慣你高高在上的樣子!你明明輕輕鬆鬆就能得到所有,我卻費盡心思不過落得失寵的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