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逸菲匆匆把手從慕容羽手中掙脫出來,腳也站不穩,卻不敢抬頭看他。
“皇叔,是這樣的,皇嫂她的腳扭傷了,我碰巧看到,並幫她塗了藥。皇叔,你不要怪罪於皇嫂,是我的錯。”慕容羽連忙站出來維護沐逸菲。
“哦,是嗎?”慕容昀溪卻看向沐逸菲反問道。
此話一出,傳到沐逸菲耳朵裏後便冒火了。一拐一拐地走到慕容昀溪麵前,正視他的目光,大聲說道:“慕容昀溪,你這是懷疑我跟慕容羽有糾葛,是嗎?好,我告訴你,不是,絕對不是,不是我沐逸菲做的,打死我也絕不會承認。‘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沐逸菲不會做對不起你慕容昀溪的事情,我沐逸菲還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子。你信不信算了,既然你不信我,那麼再解釋亦是多餘,不起任何作用。”微微扭過頭,看著慕容羽,“羽,你先走。這是我和慕容昀溪的事,與你無關,你也不必愧疚。”
“那好吧。”慕容羽心覺自己在這裏也是多餘。他想幫逸菲解釋清楚,可是他也是心有餘力而不足。
“我,我不是,我信你的。”慕容昀溪急得連忙為自己辯解。
“不是,嗬嗬。你那反問時看向我的目光便是懷疑。我不是三歲小孩,你騙不了我的。好了,我不想再跟你說了。你記得跟母後說一聲,我會經常進宮陪她的。今日的表演希望她能喜歡,這樣我便心滿意足了。我累了,想先回去休息了。”沐逸菲冷笑著,無力地搖搖頭。推開慕容昀溪自己走了。
慕容昀溪忙上前扶住她,心痛地說著:“對不起,菲兒。是我太愛你了,所以不想心愛的人跟其他男子有任何糾葛。你腳受傷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繼續陪母後他們吧。我自己能走,就算爬著我也能回去。”漠然推開慕容昀溪,自己則繞道走了。
“不要,菲兒,你別這樣,我心疼。”慕容跟在一旁,心痛難忍。
沐逸菲卻不再理會他,徑直往前一拐一拐地走著。
“菲兒。”慕容昀溪無奈地叫著。
“慕容昀溪,我隻想說一句,你今天的表現讓我心寒。我以為你是相信我的,可是事實證明你不相信我。我以為我的夫君慕容昀溪一向是寬容大度,無條件地相信我,一直為我著想。可是今天……算了,我不想再說了。”有些無奈,比起腳上的痛,心裏更痛。
看著倔強的寧願自己走回去也不讓自己送她回去的慕容昀溪,站在原地愣了好久,腦海裏一直想著菲兒剛剛的話。
沐逸菲在前麵一邊走,一邊委屈地落淚。方才在慕容昀溪麵前,她一直忍著,直到現在,她才將所有的委屈和不滿全都集中在這淚水上麵了。
沐逸菲自從來到這古代,從來沒有哭過,可是今日為了慕容昀溪,卻哭了。沐逸菲哭著哭著,便哭出了聲音。哽咽著,肩膀一顫一顫的,看著便心生憐惜。
突然,沐逸菲捂住了嘴,不讓自己的哭聲傳到慕容昀溪耳裏,否則她顏麵何存?
難道這便是太在乎一個人的感覺?因為太在乎,所以在知道懷疑自己時,心痛難忍。自己受傷不僅沒得到關心,而且還被她在乎的人冤枉,誤會她與其他男子有瓜葛。
可是,慕容羽是他的侄子啊,不可磨滅的血緣關係。慕容昀溪怎麼可以懷疑他和羽呢。雖然對慕容昀溪不是愛,可是她是喜歡他的啊,又怎麼可能再去糾纏其他陌生男子呢,真當她沐逸菲是水性楊花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