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隻是來尋人的。”我找機會說了出來,準備盡快打探到消息。
“尋人?”一個手裏還攥著辦個蘿卜的大姐驚訝的看著我,“難不成你們是故意進來的。”
“恩”我點點頭。
所有人難以置信的禁了聲,還有人或憐憫或同情的看著我們。
“尋人尋到這裏,把自己搭上了,太傻了太傻了。”有人搖頭歎息著。
“那你們有沒有遇到過一對孩子。”我試探著問,心裏沒底得很,我所知道的消息,也隻是一對孩子,連些特征都沒有,何從問起啊。
“一對孩子?”有人應著“這裏孩子多了去了,你說的是哪兩個啊”
我一時答不上來。
“唉算了算了,又是神誌不清醒的人。”大家一哄而散,我才發現門外有著披頭散發的人來回踱步,她抬頭看了我,對視時我嚇了一跳,咋兮兮的臉,渙散癡傻的眼睛,微坨的後背,有些詭異有些猙獰。
對視幾秒,她突然撲了過來,狐宵一下擋在了我麵前,用劍支著那女人不讓她靠過來。
“你要出去麼?你要出去麼?”女人顫抖著重複,一股發酵的臭味撲麵而來,我轉過來強忍著作嘔。
狐宵抵著劍柄點了兩下她頸後的穴位,女人才倒了下去。看著狐宵拖著她出屋的背影,心裏十分感激,即便潔癖如狐宵,他知道我忍受不了詭異和猙獰的事物。
“那是進了這裏後拒絕接受現實的人。”屋主人出來告訴我。“這樣的人還有很多。”
我們便留宿在了這裏,這裏建了很多木屋,但人均密度較小,幾乎每人擁有一間屋子,這屋子的主人便一人住在這裏,是個不再年輕的女人,寡言淡漠,但有著一顆善良的心。
“就是比較特殊的孩子,一對孩子,有沒有讓你們印象深刻的?”閔琳問著旁人,過了多日,無論怎樣詢問都毫無結果,我們卻也隻能頂著被當做神誌不清的瘋人的壓力繼續詢問,在不知是否這裏就是花吻山,這裏是否有我們要尋的人的情況下。
“如果再過幾天還無結果,我們就想辦法出去吧。”我對一旁的狐宵說。
“我好像聽人說過。”背後響起了那熟悉的童音,是帶我們進來的男孩兒“不過不知是真是假。有個人從死亡藤裏逃出來後就瘋了,我好奇死亡藤是什麼樣,但他瘋瘋癲癲也說不出什麼,隻是我隱約聽到了有兩個孩子。”
“謝謝。”我蹲下來撫了撫他的臉頰。
“去找麼?”狐宵問我。
“去,我很想去看看。”
“好。”狐宵聽後轉身準備收拾東西。
“等等。”我拉住了狐宵,狐宵回頭看我“你……不覺得我任性麼,明明概率很小,卻要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我之所以存在,不就是讓你任性的麼。”狐宵留下這句話回了屋。
“真的要去那裏啊”閔琳問我,她並無多大表情,但我從她微抿的嘴唇看得出,他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