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已經是第幾例了。”
“這哪裏數的清,自古以來那就常有人失蹤,路過那裏還安全活著啊,全靠運氣。”
“難怪人稱吃人口,真想去見識見識。”
“得了吧,你想去見識,也要先把咱們這檔子事兒弄完的,你要死消失了,我們找誰去。”一旁的大漢滿了酒,一仰頭,幹了。
我此時已經直挺挺立起了身子,狐宵也睜開了眼,安溯和閔琳仍在用食卻看得出在仔細聆聽。
我用手指了指他們的位置,閔琳和安溯點了點頭。
“你們去吧。”我看向安溯和狐宵。
狐宵和安溯端起酒杯走了過去,看著兩個修長解釋的身影,養眼的很。時間,唯有美食和美男不可辜負啊,嘖嘖嘖。
我舀了幾口湯,加了些鹹菜,就著飯伴著吃。男人果然是不同女人的生物,明明素不相識,卻也聊得熱火朝天。不喜說話的安溯也話多了起來,幾個大漢還淚水汪汪,一臉“相見恨晚”的悲戚之情。
幾個大漢趕時間走了,臨別前,不停地擊拳道別,好似相識已久的好哥們。安溯和狐宵也回了桌。
酒精作用,安溯臉頰微紅。不似安溯不善飲酒,狐宵倒是沒什麼變化,這是神采奕奕了許多。看著兩個大男人興奮雀躍的模樣,突然感覺要時刻隻同我們兩個女人相處委屈了他們,也怪不得短短時間,狐宵和安溯如此要好,大概就是惺惺相惜吧。
走上了那條傳聞有吃人口的路,瀕臨懸崖,環山而行,不知何處便有那吃人口,由於那吃人口時刻變動著位置,所以無法準確的說出在哪裏,就如之前大漢所說的,全看運氣了。隻是他們碰的運氣是遇不到吃人口,而我們要的運氣是,盡快找打吃人口。
區區吃人口而已,即便吃了進去,也必有辦法出來。這世間本就沒什麼不可能,所有的傳說與恐懼,都隻是弱者間的神乎其胡罷了。
紫蝶此時已幻化出幾十隻,除卻每人肩上各落一隻,其餘在我們周邊一定範圍內飛浮著,既是幫我們探路,也是方便一旦不得已分離,能保持聯絡。
“咊……”閔琳突然後退幾步,我們看去,地上有一塊骨頭,緊接著,又掉下來幾塊骨頭。
除了驚訝,我們並無多大恐懼,因為這非森森白骨,隻是剛食用雞鴨家禽後吐出來的骨頭吧。
“嘩——”我們怔怔望向狐宵,從天而降一瓢髒水讓他洗了個大澡,身上掛滿了剩菜剩飯,還有些用過的破布,總之……惡心的很。
我們齊齊看向天空,又有東西墜落,我緊忙撐起了藍火,塑成了結界抵擋這“不速之客”。
約是過了兩刻鍾,終是停息了下來,狐宵也換上了備用的衣服,臨行前我給他買的一身紅衣。大抵是因為總是一身深藍,倒是很想見他一身紅衣的樣子。
一攏紅衣,玄紋雲袖,一根白絲線束著一半以上的深藍色頭發高高的遂在腦後,黑色眼睦像灘濃得化不開的墨。
我眼睛掃向他的臉頰,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咦,狐宵笑了?我恍惚了會兒抬眼看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