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沒想到,十分鍾以後,薄遠琛會出現在病房裏。
薄遠琛一如往常,西裝優雅,一看就是上流社會的精英人士,和她們這些普通人,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一進來,沒有像溫晚以為的一樣很生氣,臉上甚至還帶著淡淡的溫和微笑。
十分的反常。
溫晚本能的警惕的看著他,“薄先生,你來幹什麼?”
“探望病人。”薄遠琛淡淡道,然後走到病床邊,看向病床上的溫雅,問道:“溫雅,最近身體怎麼樣?”
溫雅見到薄遠琛很高興,但是礙於剛才溫晚跟她說的那些話,她又不敢表現出來,隻靦腆的笑道:“還可以,謝謝……薄先生的關心。”
她差一點又喊出姐夫兩個字,在她心裏,薄遠琛是她姐夫這個認知,從來就沒變過。
哪怕溫晚和薄遠琛已經離婚了兩年。
薄遠琛嗯了聲,轉頭打量了一眼病房,“這是醫院給你安排的病房?”
“是的。”溫雅點頭,回答的很快。
薄遠琛狀似無意的兩步走到溫晚的身邊,伸手搭在了溫晚的肩膀上,說話這仍是對著溫雅,“這裏的環境不太好,我給你換間病房。”
溫晚本來神經就緊繃著,薄遠琛這一搭,差點讓她反應過度的跳起來,她忍著身體本能的衝動,拒絕道:“薄先生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我覺得這裏環境很好,不用換!”
“是麼?”薄遠琛沒有因為她的拒絕而動怒,隻是看向病床上的溫雅,“你也這麼覺得?”
溫雅手揪著被子不敢吭聲,溫晚對於薄遠琛的出現,明顯的很排斥。
“看來溫雅還是想換的。”薄遠琛按著溫晚的手微微用力,“晚晚,溫雅的病,手術如果能夠成功,還是需要相對安靜的環境靜養,你說呢?”
溫晚終於忍不住,伸手將薄遠琛的手推開,轉身衝出病房。
溫雅被嚇了一跳,“姐姐?”
“我去看看她,等下會有人幫你換病房。”薄遠琛說完這句,轉身跟著溫晚出了病房。
溫晚衝出病房,並沒有走多遠,而是在外麵等著薄遠琛。
她不想在病房裏跟薄遠琛爭執。
而薄遠琛似乎也料到了她不會走遠,施施然從病房裏出來,看到站在病房不遠處的溫晚後,走了過去。
不等他走近,溫晚就問道:“薄遠琛,你究竟想要我怎麼樣?”
“我想要怎樣,他們不是都跟你說了麼?”薄遠琛淡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打官司?工作?抱歉,薄先生,這些我都不需要,我不需要你的這些‘好意’!”溫晚像是壓抑到現在,情緒已經達到了一個頂點,“薄先生既然已經把我送給別人,我這種二手貨,也沒什麼好稀罕的了吧?”
“還是說,薄先生覺得這些還不夠?”
薄遠琛看著溫晚飽含憤怒和譏誚的眼神,唇角輕輕勾起,“我說不夠,你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