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眼中的光芒瞬間全部黯淡了下去。
果然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段弈然看著她蒼白的臉色,薄唇動了動,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溫晚低頭沉默的在原地站了良久,才緩緩抬起頭,低聲對段弈然說道:“段醫生,不管怎麼樣,謝謝你的幫忙,我先走了。”
段弈然淡淡嗯了聲,溫晚對他微微欠了欠身,然後轉身往外走去。
看著溫晚失魂落魄的背影,段弈然的眸光變得若有所思。
當年,一次朋友聚會,他曾經見過她一麵。
那時候的她,安靜溫婉,和她的名字一樣,就那麼安靜的坐在角落裏,與那些熱鬧的氣氛格格不入。
開始他還好奇,這是誰帶來的女伴,一看就不是這個圈子裏的人,根本玩不開。
後來,有人喝多了,不識趣的上前調戲了她兩句,逼她喝酒。
結果直接被薄遠琛拎出去揍了個半死不活。
那時候他才知道,原來她是薄遠琛的女人。
再後來,又從樊月口中得知,她不止是薄遠琛的女人,還是他的隱婚妻子。
不過他們不是在兩年已經離婚了麼?為什麼院長那邊還會說,剔除溫晚妹妹的名額是薄遠琛的意思?
這其中究竟有什麼,才會讓薄遠琛把她逼到這種境地?
……
溫晚離開醫院,目光空洞的走在馬路上。
外麵的陽光很明媚,但是溫晚卻覺得,自己像是墜入了冰窖,絕望的她根本爬不出來。
剛開始被工作人員告知名額已滿的時候,她是很震驚很失望的,但是,卻沒有多想。
隻是以為,真的是會診名額滿了,溫雅沒有被選中。
但是在出來以後,段弈然給院長打電話的時候,微微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她心裏突然一個激靈,明白過來了什麼。
名額的事,可能並不是那麼簡單。
她記起之前,在東星的那晚,薄遠琛曾經用溫雅的事情威脅過她。
一定是他的意思,所以連段弈然都會為難。
溫晚突然覺得很可笑。
其實卑微的愛一個人,怎麼都沒辦法死心並不算什麼,這世界癡男怨女多了。
隻是她的可悲在於,她心心念念忘不了的那個人,一心不想要她好過。
他把她逼的走投無路,就是想要她去求他,挽回當年折在她這裏的麵子。
一輛白色的保時捷緩緩跟在溫晚身邊滑行。
而溫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根本沒有注意。
跟了一段路,見溫晚都沒有反應,車子裏的人無法,隻能將車停了下來,下車追上溫晚,拉住她。
“晚晚。”
溫晚反應遲緩的回過頭,在看到拉住自己的人是陸思澤以後,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隻是木然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就繼續往前走。
“晚晚!”陸思澤一驚,連忙再次追上前,用力的抓住溫晚的手,不讓她離開。
溫晚麵無表情的看著抓著自己的手,冷冷道:“放手。”
“晚晚,我今天找你是有事想和你談!”陸思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