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黎萱頓時嗤笑了一聲,“你有什麼需要我害怕的?當年的事還不夠你認清事實嗎?阿琛的心裏根本就沒有你,我隻是不希望你再來破壞我們而已。”
溫晚點點頭,“黎小姐說的是,我也是因為認的很清,所以才和薄遠琛離的婚。”
“既然知道離了婚,就不要再頻頻出現在阿琛的麵前。”黎萱撥了撥耳側的頭發,居高臨下的看著溫晚,眼神中帶著幾分蔑然,“要是我知道你還對阿琛有什麼不軌的心思,你清楚我的手段,特別是……你的妹妹!”
蛇打七寸,這是溫晚最大的弱點,黎萱一直都很清楚,隻要用溫雅做威脅,溫晚什麼都會妥協。
溫晚捏著勺子的手微微用力,嘴角的弧度化為冷笑,“黎小姐,那我也可以明確的告訴你,當年的事,的確是你贏了,但若是你敢再對我妹妹做什麼,我發誓,我一定不擇手段重新回到薄遠琛身邊!”
黎萱的聲音陡然拔尖,“你敢!”
“你大可試試我敢不敢。”溫晚說的雲淡風輕,但是黎萱卻能夠感覺出她話語中的強硬。
黎萱冷冷盯著溫晚半晌,最終還是壓下了自己的脾氣,溫晚畢竟是跟在薄遠琛身邊兩年的人,那兩年的空白,她一直都無法填補,所以她一點都不希望溫晚這個人再出現在薄遠琛麵前。
“好,這次我姑且不和你計較,你說你會離開景城,是不是真的?”
溫晚垂下眸子,淡淡道:“是。”
“不要忘了你自己說過的話,若是你沒離開景城,別怪我親自動手!”黎萱丟下這句話就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溫晚聽著腳步聲遠去,慢慢端起杯子裏已經不再冒熱氣的咖啡喝了一口,黑咖啡的苦澀味道迅速在唇齒間蔓延開來。
從小嬌慣著長大的天之驕女就是不一樣,家世好,說話都帶著高人一等的姿態。
就連做事,也帶著一股子狠勁,視人命如草芥。
當年溫雅的命差點就毀在這個女人手上。
溫晚還記得,在她和薄遠琛結婚一年半的時候,黎萱從國外回來,對著她說的第一句話。
“阿琛,這就是你選的傀儡?”
眼神裏,帶著明顯的高傲和敵意。
也是那時候,溫晚才第一次知道,自己於薄遠琛來說,是這麼個用途。
娶回家掩人耳目的傀儡,讓薄家對他放鬆警惕。
在黎萱回來以後,她的價值也就到頭了。
隻是那時候,她還沉溺在自己的幻想中不肯醒來,抓著一絲絲希望不願放手,直到那件事的發生……
溫晚及時打住自己的回憶,以免那些塵封的東西再次泛濫。
溫晚端著咖啡杯轉過身子,看著窗外對麵高聳入雲的遠珩大廈,一口一口的將杯中的咖啡喝完。
其實她並不愛喝黑咖啡,太苦了,但是那個人喜歡,也就不自覺的養成了和他一樣的習慣。
總想著,能一點一點的從這些細節上滲入他的生活。
可惜到底還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