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眾人隻知道今天是陸家公子陸思澤的訂婚宴,女方家世平平,卻不知道她竟然還離過婚。
“媽,你不要說了!”這個秘密被自己媽媽說出來,陸思澤頓時又急又無奈,他歉意的看了溫晚一眼,然後就想拉著自己媽媽離開。
可是費淑榮怎麼肯?她已經打定主意了,一定要在今天將這門婚事給壓下來!
她用食指狠狠指著溫晚大聲說道:“我為什麼不說?思澤,你就是被這個狐狸精迷住了,不知道她的真麵目!她要是真有你說的那麼好?為什麼還會離婚?更何況她剛才差點害死我!”
溫晚麵無表情的看著拉拉扯扯的陸家母子倆,嘴角嘲諷更深:“伯母,辛苦您演這出戲了,這門婚事……不結也罷!”
陸思澤聞言臉色頓時一變,連忙慌張的想走向溫晚,“晚晚,不行,你答應過要和我結婚的!”
然而他剛走出一步就被費淑榮一把抓住,“思澤,不準過去!”
溫晚衝陸思澤搖了搖頭,說了句抱歉,然後轉身便向宴會廳內走去。
“晚晚!”身後傳來陸思澤的呼喊,然後是一陣慌亂的驚呼,“媽,你怎麼了……”
再然後就與她無關了。
溫晚一身狼狽的穿過宴會廳,絲毫不在意四周指指點點的目光。
回想落水之前的情景,費淑榮將她喊到泳池邊說有事要交代她,然而等她走到泳池邊,她隻說了一句:“我是絕對不會同意思澤和你的婚事的!”然後便跳進了泳池。
溫晚本能的想拉住她,結果卻被一起帶下了水。
其實陸思澤選擇救他媽媽,這無可厚非,百善孝為先,溫晚都可以理解。
她隻是明白了一些事,有些東西是不能強求的,比如要費淑榮接受她,比如逼自己嫁給陸思澤。
溫晚獨自走出了宴會大廳,初春的夜晚溫度有點涼,風一吹,她就感覺渾身冷的發抖。
就在她準備走下台階去路邊攔計程車的時候,手臂突然被人抓住,然後她就猝不及防的被人拉進了一旁的陰影裏。
男人高大的身影將她困在雙臂之間,狹長銳利的眸子裏透著點點冷光:“溫晚,這就是你所謂的——你想要的生活?”
那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聲音讓溫晚微微一愣,她本能的抬頭看去,然後就看到了一張已經很久都不曾記起的容顏,塵封在腦海裏有關這人的記憶如潮水一般開始湧上來,猝不及防的讓溫晚覺得眼熱。
這兩年時間裏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的生活步步維艱,甚至墮.落到要出賣自己的婚姻,而這男人卻是愈發的意氣風發,銳氣逼人。
溫晚看著男人表情冷沉的臉,忽然就笑了,緩緩說道:“至少比當你老婆好。”
男人的眸子倏地眯了起來,往下掃了眼溫晚濕答答貼在身上的禮服,“兩年不見,脾氣倒是見長了。”
溫晚聞言也低頭看了眼自己狼狽的一身,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唇,然後抬起頭看向麵前的男人,“不知道薄先生有何貴幹?”
聽到薄先生三個字,薄遠琛嘴角倏地劃過一絲若有似無的譏誚,身子緩緩的逼近溫晚,長指捏住她的下巴,“叫的這麼生疏……是急著想和我撇清關係?怎麼,怕你的新未婚夫知道我就是你的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