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漫天的小雪充斥著這個銀裝素裹的世界,一切都是白的。來來往往的行人踩在腳下的雪,發出一聲聲響。
一女子秀指一鬆,銀針便嗖嗖飛了出去,聲音很小卻尖銳無比,同一時間,信使倒下,馬兒發出一聲悲鳴。
女子下馬,風很大,透過潔白如雪的鬥笠,可以隱隱約約看到她寒冷如冰的雙眸,竟是比這臘月還冷,還要恐怖,她一席白衣素裹,卻似黑夜裏的蝙蝠。
她伸出中指和無名指,探了探信使的鼻息,確定死的透透的。之後,才從他上衣懷裏拿出那份文件。
靜雲府
門口兩個侍衛攔住她,隻問到:“何人?”
她依舊一句話不說,甚至沒有瞧那二人的相貌,令牌拿出,接著便徑直踏入王府。
門外侍衛卻隱隱做怕,她就像是地獄的冥王,隻一個眼神就足以秒殺他們二人一般。
荷花池走廊裏,劉辰逸從一旁跳出來攔住她,帶著幾分痞痞的感覺,“那麼急,才剛剛回來,可受傷麼?”
“拖你的鴻福,我好好回來了。”她瞥她一眼,狠狠擦肩而過。
“凝兒,一天擺著個臭臉,也除了我能受得了了。”劉辰逸環胸,自己還真是自找沒趣,明知道是這個結果,可知道她回來了,卻又抑製不住情感。
蘇凝頓住步子,握著劍的手更中了幾分,寒氣逼人,她轉頭,“說過了,我叫蘇凝,要麼喊我薔薇!”
人就是這樣,不愛的人喚自己什麼樣的X名都覺得難以接受,甚至生氣。可是自己卻隻想要自己愛的人留給自己一份真心罷了……她眉心微蹙,眼神依舊冷的嚇人。
蘇凝回來不止一次幻想過他會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或是行程可順利,或是任務可成功,可這一切都隻是他自私的詢問,何曾想過她的感受嗎?
雪下的越發緊了,蘇凝打著藍色的油紙傘,上麵是幾多蓮花。用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映襯她殺手的身份,倒實在不妥。
抖落雪花,還沒有來得及收傘,便聽到裏麵傳來一聲微弱卻氣場十足的聲音,“進來!”
“王爺安!”她先請了個安,毛絨絨的白色披肩上也有雪,隻是白色與白色,竟不知道那個是雪了。
“行程可順利嗎?”上官子琛放下毛筆,他對她可是十足的放心,隻是回來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問一句,久而久之,就像是一句驅寒溫暖,一個招呼一樣。
“名單拿到了,一切還請王爺定奪!”她恭敬呈上,又退回來,這是基本的主仆之分。
隻是這個舉動讓他有一瞬間的煩亂,也隻是一瞬間。
在仔細看上官子琛,很粗的一字眉,眼睛甚至眼底都帶著一抹邪氣,卻又不過分。似乎任何時候眉頭都會擰成標準的川形,可偏不影響整體美觀,反而似促成錦上添花作用。藍色的袖袍,發帶深的發紫,第一個感覺就是此人並非善類,可即便如此,還是給人一種想去探索,想去接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