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好臉色刷地一白,心猛地就下沉到了最深最冷處。
“嗬……”蘇錦年冷嗤一笑,單手插在西褲口袋裏後退一步,目光冰冷的看著許靜好,白皙修長的手指撫上自己的薄唇狠狠一抹,嘴角出現一抹譏笑,“許靜好,收起你的心機,我對這樣的你並不感興趣,記住你現在的身份,別給我招蜂引蝶。”
“還有,蘇太太……”蘇錦年薄唇勾出涼薄的弧度,眼角眉梢都是嘲弄的譏誚冷蔑,“即便你真的喜歡包廂裏那個野男人,你也給我斷了這不該有的念頭,別妄想給我帶綠帽,記住了,我作為你的蘇先生,我的脾氣遠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差勁。”
許靜好咬住唇瓣,臉色變得愈發的蒼白。
“另外,許靜好,你給我記好了,我是不會和你離婚的。”蘇錦年眼神劃過一絲淩厲,看著許靜好薄唇噙著無聲的冷笑,“不管我們有沒有領證,隻要舉辦過婚禮,我們之間的夫妻關係就算成立,既然你口口聲聲說,許士榮是想利用你從我這裏得到什麼好處,那我倒要看看你父親能從我這裏得到什麼好處,至於你,現在想走?晚了。”
“你可別忘了,你隻是你父親——許士榮送給我的一件禮物而已,而我收下的東西從來就沒有要退回去的道理,就算我蘇錦年將來娶妻生子了,你也依舊是我的,我也絕對不許你離開,哪怕是日後我棄你如敝屣了,你也得在我身邊乖乖呆著,許靜好……”
“你給我聽好,這一輩子,你休想嫁給任何人,就算要死,你也隻能死在我身邊,想跟別人雙宿雙飛?下輩子吧!”蘇錦年丟在這一句話,冷冷地輕嗤一聲,雙手插兜轉身離開了原地。
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過道當中,而許靜好此時還有些回不過神來,片刻後,她才回過神來,背靠著牆壁緩緩跌坐下來。
蘇錦年臨走前那一句句不堪話語,讓許靜好那具火熱的身子漸漸地冷了下來。
他又一次誤會她了。
許靜好雙手抱著膝蓋坐在地上,想著蘇錦年說過的那些話,眼眶一下就酸了,大顆大顆的眼淚順著臉頰滾落,掉在自己的手背上蜿蜒而下。
左胸膛裏的心突突突亂跳,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快速消失。
許靜好下意識的加大了力氣抱緊自己,緊緊地抿著唇,不想讓自己哭出聲來,她想不明白事情,怎麼會突然演變成這樣,現在不但沒有把事情說清,反而越來越亂。
蘇錦年也似乎,越來越討厭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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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
“許靜好,你個小白癡!”蘇錦年去而複返,陰沉著一張臉,姿態僵硬的走到許靜好的身邊,遒勁有力的手臂抓著她的胳膊,猛地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哭什麼哭,為什麼不追來?”
“你……”蘇錦年看著她淚眼婆娑的樣子,不自覺地擰起眉頭,張張嘴,似乎是想要說什麼,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像是有什麼堵在喉嚨和胸口,很酸,很澀,也很疼,她此刻這幅脆弱無助的樣子,確實讓人心疼。
“好了,別哭了,”蘇錦年眉頭輕輕蹙了蹙,從外套裏掏出一塊灰白格子手帕,十分輕柔為她擦了擦眼淚,感覺到她在他的碰觸下微微顫抖,他黑眸微微眯起,冷淡的語氣透著幾分嚴厲,“不許抖。”
許靜好陡然一驚,不知所措的低下頭。
她實在是怕極了蘇錦年這陰晴不定的性子。